他嘴角带着平和的笑,右手冲拳,一招平平无奇的“迟日江山丽”,挟着逆通后重生的强大内力,蓦地展出,轰在了张大球的胸口。
是我的老爷、蜜斯的父亲洛凡溪么?
这棵树差点被雷劈死,可内部的重生力量,终究撑到,那聚雷的风云雨雾散去的时候!
之以是会如此做,传闻是大脑但愿从过往的经历当中,搜刮出拯救之法。
小时候听那弟子讲到这里时,他暴露一副见鬼的模样,插话道:心如何拿的出来?
是莹火在夜空飞舞,看不清翅膀,但晓得那发光的是个虫。
洛凡溪,是哪个洛凡溪?
对于新把握的力量,还没有一个观点的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张大球身前,摸索这贼寇鼻息,已经没有一丝气味了。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故事中,慧可也是嗫嚅很久才说,我找来找去,找不到我的心。
夜无眠笑了起来。
他摇了点头,感受着这近乎重生的躯体,内伤在逆通的内力津润下,渐渐病愈着,估计十天半个月,就能规复到顶峰状况。
夜无眠痴痴傻傻地笑了起来。
他顾不得去擦拭嘴角,只是念着,张大球到底死没死。
夜无眠却未能有此殊遇,他只剩下了对灭亡的神驰,大脑中,空空寂寂,无尘垢,无悲喜。连手脚,都停止了挣扎。
经脉逆通以后,内力的精纯、微弱程度,再也不是之前所能比,张大球的臭毒真气,天然难以在他体内作威作福,和受净化的血一起,被摈除了出来。
信封上书几个字,字体有些熟谙,一种故交的气味,透过字体的张力,赶着脸颊迎了上来。
内力胜利逆行,经脉胜利逆通,夜无眠的丹田,快速运转起来,那死死被张大球扼住的脖子,迸收回强有力的顺从力,夜无眠浑沌的认识由此醒来。
他看到那几个字,端端方正又有些逾矩地写在封皮上:
欣喜之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张大球已经破裂的胸口,暴露一个物事来,像是怀兜中的一封手札。
他一哈腰,吐出一大滩黑血来。
终究死透了,张大球,终究死透了!
他有那么一会儿,身子微微颤抖,笑了一下,把信扔一旁,摇了点头,嘴里喃喃说几句胡话。
达摩祖师说,把你的心交给我,我给你息心止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