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禛觑见姚世宁的神采,又想起那日在她家院外闻声内里解《论语》的声儿,天然想到了这孩子恐怕是想着到毓秀书院读书。他方才打量了一下那孩子,不过六七岁的模样,却一副端庄老成的模样,坐姿矗立,举着书的姿式也非常像样儿,显是被细心教诲过,一眼看来完整不似贩子人家里玩皮的小男孩儿。
宋禛一下子蹙了眉头,转头看向墨子,吓得小书童吐了吐舌头,忙低了头持续去吃。他昂首看了看坐在劈面的姚惠然,面上便带了些歉意。
他的声儿有些大,不但宋禛闻声了,便是姚惠然和姚世宁也听到了耳朵里。
他家少爷自来是个喜好平静的,可那日在城门下东街吃馄饨时,却一点儿都不腻烦那小娘子的聒噪。他家少爷不是个喜好旁人探听自个儿的人,可方才那小娘子那般直白的探听,却没有一丁点儿的顺从……
不过一过脑筋的时候,两碗热腾腾的豆花便放在了两人面前。
宋禛听她说的详细,点头应道,“那便给我一碗甜口的,给他一碗咸口的。”
公然,在传闻自个儿是在毓秀书院读书后,那架子后的女孩儿面上便暴露些兴趣,一开口便是为弟弟探听起来,“这位少爷你在毓秀书院读书,但是考出来的?你可晓得退学测验都考些甚么内容?瞧你的模样,应不是本年退学,虽说往年的考题成分差了些,可现在我们也没旁的门路,您如果能提点一二,我们不收你的钱。”
这两人,虽为主仆,可瞧着甚是随便。这少年应是大师公子,身上却没甚么盛气凌人的架式。姚惠然一边盛着豆花,一边内心想着。
文雅……
“行了,你且别聒噪了。到底是甚么吃食,点一碗不就晓得了。”宋禛轻叱了墨子一句,才昂首对姚惠然道,“给我们一人一碗豆花。”
“小娘子,你这摊子卖的是甚么吃食?”
书童墨子这会儿才认识到自个儿惹了自家少爷的腻烦,幸亏面前这碗豆腐脑儿已然吃完,只是眼角儿觑见那小娘子脸上压不住的笑容,到底有些羞赧,讪讪的起了身臊眉耷眼的朝着墙角处走去。
公然,她刚问出口,一旁的书童墨子便差点喷了出来,咳咳两声后,便高傲道,“我家少爷恰是在毓秀书院读书。”
长条高腿的案子是给门客做桌子用的,而案子前面的木架子有两层板子。上面一层到比长条案子稍矮,上面放了三个大小不一的瓷缸子,皆是白底青花,这摆摊儿的女人便是自这三个瓷缸子里舀出了那豆花儿和甜咸两种卤子。
这女人还真是不时候刻不忘她这招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