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哥哥……”
“嵩阳书院比萧山书院好吗?”林嘉若问。
林嘉若眼睛亮亮的,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颓废一扫而光。
当初林老夫人定下的五年禁闭的奖惩,她本来也没当真,只是没推测,林俊生一返来,只用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林嘉芷弄了出来,难怪宿世他能爬得那么高。
徐窈宁没有回应她的话,牵着林嘉若的手,缓缓地往季秋院走着,一边尽力平复着心中澎湃翻滚的情感。
“好!”
“嵩阳书院太远,不能再每月回家了,但是我会每月寄回家书,河南府必然有很多余杭没有的花儿,到时候伶仃给你写一封家书附在内里可好?”
“……”
“嗯?”
“你好啰嗦……”
林致之无法地笑了,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边叮咛人打水出去。
“过了元宵,我就随父亲一同出发了,比及七月,玉簪花开的时候,我便返来了。”
“是……”林致之柔声道,“嵩阳书院在河南府的登封县,从余杭县畴昔约莫三千里,马车的话要走将近一个月,骑马也要走半个月摆布。”
到春节前三天,林致之也放了假返来了。
“要好好跟你师父习武,不消学很多好,能强身健体便可。”
林嘉若也从自家师父那边赖到了七天假期,乐颠颠地朝林致之的平斋跑来。
林致之牵着林嘉若进了屋,叮咛人给她端来些点心茶水,就回身进了书房。
但徐窈宁晓得,林俊生最短长的不是那一身本领,而是那颗狠极的心。
“不必,我直接畴昔就行!”林致之含笑回绝了。
颠末林致之目光的提示,林嘉若低头一看,“呀”地叫了一声,下认识地把墨条丢了出去,墨条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在了林致之刚铺好的宣纸之上。
“那你可要好好学认字,不然大哥哥都不能在信里给你写悄悄话了。”
“归去再看,可不要让别人晓得是我给你的,这是我们的奥妙!”林致之低声笑道。
一张乌黑的宣纸铺上书案,林致之浅笑道:“过了年,父亲要去河南府上任了,想让我转去河南府的嵩阳书院读书。”
换了两盆水,总算把两人的手都洗洁净了,昂首看林嘉若仍旧一脸做错事的惭愧神采,一边用毛巾替她拭干双手,一边笑着安抚:“这么点小事,有甚么好难过的,在你心目中,大哥哥是这么吝啬的人吗?”
林嘉若依依不舍地往里张望,房门紧闭,看不出甚么,也听不到甚么:“他们聊了多久了?”
这么不巧啊……
“这事不急,等我上任后拜见过嵩阳书院的山长再说也不迟……”林敬生絮絮地说着。
林致之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晓得她想问甚么,就认当真真、仔细心细地答复了,没有因为她年纪小就简朴对付。
林致之笑了笑,把墨条给了她,叮咛了几句,就清算书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