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嘉若不解地看过来,她微微一笑,柔声道:“阿若,这剩下的能不能都送了大姐姐?”
柔嫩的布料,鲜嫩的色彩,林嘉兰迫不及待地翻找着,很快就找出一条藕色的绉绸,翻到一角,一丛素色的兰草清爽淡雅,几近让她落下泪来。
林嘉若看了看林嘉兰攥在手上那块汗巾,又看看她几近喜极而泣的模样,感受本身帮上了大忙,内心美滋滋的,对林嘉兰的疑问也交代得很利落。
算起来,放养林嘉若已经好几天了,之前都没见她主动送功课过来,如何明天都追到孟春院来了?
林嘉兰笑得更和顺了,带着诱哄的语气说道:“你把这些都送了我,你这几天的功课我就不查了……”
不管徐窈宁是那里得来的,又是不是另有谨慎思地送到这儿,这份情面她都认了!
“我是来给大伯母和大姐姐送东西的。”林嘉若哀怨地看了林嘉兰一眼,“大姐姐真是恩将仇报!”
暮霞回声出去。
只是仍有一丝疑窦挥之不去。
“大姐姐公然找到了丧失的汗巾,那其他的我就拿走咯?”林嘉若说着,笑眯眯地去收承担。
林嘉兰下认识地往桌上那一堆汗巾看了一眼。
阿若?她来做甚么?
林嘉若身子一僵。
甘氏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内心都是一个“格登”。
林嘉若被带了出去,她身后的丫环都两手空空,倒是她本身怀里抱了小承担。
甘氏母女吃惊地看着她。
林嘉兰按捺不住心中冲动,冲上前去卤莽地翻开了承担。
“这本来是阿瞻哥哥送来给我的,娘亲说大姐姐比来丢了条汗巾,正找得慌,这内里有一条仿佛就是大姐姐丢的,就让我送过来给大姐姐和大伯母认认!”
欺人太过!
孙家兄妹合股将她骗到无人处,语出轻浮不说,还抢了她的汗巾,若不是有人路过,她趁机逃脱,还不知会产生甚么样的事。
已经三天了,二房那边始终没有传来好动静。
林嘉若精力一振,捧着小承担放到了甘氏身边的茶桌上,一脸邀功地说:“娘亲让我把这个送来给大伯母和大姐姐,说你们正在找这个呢!”
“也不奉告大哥你整整五天没有练字的事……”
“但是我的汗巾……”林嘉兰还是不放心,“那条汗巾上有女儿亲手绣的兰草标记,那畜生硬是抢了去,若不拿返来,老是个事端!”
“孙家还是不肯把汗巾还返来吗?”林嘉兰急得直转圈。
或者应当将女儿送到金陵住一段时候?甘氏低头揣摩着,内心忿忿难平。
“别怕!”甘氏沉沉地说,“孙家品德如此卑鄙,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为甚么她和孙大女人的汗巾都会落到顾瞻手上呢?
林嘉兰神采一僵:“胡说甚么呢?不要乱花成语!”
这时,有丫环在门外踌躇着通报:“夫人,女人,四女人来了……”
林嘉兰也愣了愣,恍然道:“大哥让我盯着阿若练字,这几天我都没空管她,能够是功课都做完了……”
林嘉兰嫣然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就说是我硬要抢的,你人小,如何抢得过你大姐姐呢?”
看林嘉兰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甘氏心中一软,柔声安抚道:“你不过才十三岁,就算这事闹出来,过了两年也就淡了,余杭太小,一定就有配得上我儿的,你爹早就交代过了,你的婚事,要细细地挑,千万不能姑息——”冷冷一笑,“那孙家是甚么败落户,也敢肖想我儿!”
她的汗巾明显被孙赢抢走了,如何会落到了顾瞻手上?
她的女儿,可不但仅是林家的嫡长孙女、甘家的外孙女,今后的事还难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