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木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直叩首。
三人回到花家,木兰默不出声的去马棚拴马,陶宝与花父先来了正厅,饭菜已经筹办好了,但不管是花母还是花小弟,两人脸上都没有了笑模样,明显已经听到征兵的事情。
说完村长就走了,村民三三两两也各自散去,那王氏也抹着泪,摇摇摆晃家去了。
得,又哭喊上了,木兰无法点头,她这娘,她也不晓得说甚么的好。
“老天爷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我门王家就这一根独苗苗,先前我还筹办给他找媒人说亲,这转眼就要征兵,这疆场上刀剑不长眼的,如果出了甚么事,我可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啊!”
四周另有很多村民,村长还站在大树底下的墩子上,手里拿着张布帛,明显刚刚才念完的布告,见王氏如许哭喊,村长无法叹道:
花父也在场,见到陶宝和木兰两人,垂着头,说是回家再说。
“娘,您别哭了,爹爹不消去了,我去!”木兰语气果断的道。
哭喊的妇人是王家的王孀妇,丈夫暮年也是上疆场死了,留下她和不到两岁的儿子相依为命,那儿子王小虎是王家的独苗苗,现在又要点兵,如何能不悲伤难过?
她没想到一本端庄的师父竟然会问她那种事情,这还不算,临回家前师父还跟她说:“木兰啊,下一次来葵水,你用过的阿谁卫生巾或者是布条甚么的,你先别急着扔,交给为师,为师帮你细心瞧瞧你身材有没有甚么题目。”
花父长长吐了口气,也没回花母的话,自顾交代起来:“木兰啊,爹这一去今后也不知是个甚么命数,你弟弟小,奸刁拆台的,你娘爱惯着他,你这做大姐的可不能惯,这是我们家将来的顶梁柱,长得直,这个家才稳妥,你不喜好红妆,但始终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也该改改了,今后找个风致好的夫婿,爹也不希冀他帮扶你弟弟,只盼着能对你好,那爹也放心了。”
这是花家的家事,陶宝一个外人天然不好多嘴,正想喊木兰去劝劝,哪成想,木兰起家就出了正厅,再返来时,已经脱下裙装换上了她常日里最喜好的那套裤装,陶宝顿时明白她这是要干吗,赶快重新坐下,等着看木兰是如何压服花父的。
“师父?”木兰不解的望着陶宝。
“爹,我不要你去,我不要你去,小虎哥说去了就是送命,我不让你去,要去也是我去,我也是男儿,我是去得的!”
这事谁家都不能制止,哪个不悲伤?哪一个又不难过?村长家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非论是哪一个去,他也是难过的,只是这件事上头已经定下,偶然候哭哭啼啼,还不如多花些时候为孩子筹办。
陶宝看得又打动又好笑,摇着头走上去,伸手悄悄一拉,便把木兰给拉了起来。
比及木兰拴马返来,花父只道了声:“先用饭。”便不再多言。
傍晚,牵着马走在回家路上的木兰,看着火线那道玄色的身影,只感觉本身那仙风道骨的师父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
“我说你这孩子头不疼啊,从速给我起来!”花母心疼得直冒眼泪,可就是拽不起女儿,只能呵叱她,但愿她能起来。
“爹,就让我去吧,您去找村长说,我就是花家宗子,我替您去!”
转头看向花父,木兰再次掷地有声的道:“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