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北固山,沿途碰到一些村舍,亦是残垣断壁,没了火食。肖猛心想,这周成宗,治国无方,为剿除四方流贼又收得重税徭役,很多村寨逢着灾年,颗粒无收,百姓自是逃荒而去,有些便做了贼人。农家荒废,粮产更加不济,真让人好生苦楚。好端端一个大魏国,被这些昏庸小天灾害,却想起也让人愤恚。行得半晌,路上人丁渐多,向前看去,乃是一个小县城,来到城门口,见上面雕着“集县”,心下已是了然,已走出青云卫二百余里矣。此县距边关已远,戍守较为疏松,肖猛牵马入城,守城府兵亦不查问。进入北门,火线是一条十字街,也算得上繁华,店铺林立,街边又有很多小贩呼喊叫卖。街上人虽不是太多,但也热烈。比起一起之萧瑟,让人感受略略有些活力。
“实不相瞒,我此次去官,已想好来路。那塞北之地,‘顺天王’穆子丰,贤明之主,广识人才,传闻西北世人皆投之效命。我此次便是投他去了。贤弟大才,本想叫你同去,但见你拜师心切,不易强求,但愿学成以后,若这朝中还是如此唯报酬亲,使你没法发挥才调,便在顺天王军中找得我来,我亦可觉得你保举。”
“这……”肖猛一时语塞。
肖猛道:“如此良器,为何不献于朝廷?”
孟伦感喟道:“听我慢慢道来,我把这体例绘制成图,再标明用度短长,献与下属工部员外郎杜风,那杜风见得此法,鼓掌称妙,以为此法乃别致良方。便又同我一道,去见了工部尚书董正德。哪知那董正德,看了此法,却不住嘲笑,而后又哈哈大笑。”
肖猛道:“确有此事?”
孟伦道:“此设法是好,却朝中小人当道,哪有贤弟之位置。”
小二记下,说声:稍等,便去后厨置饭菜去了。半晌,端上来一盘牛肉,一盘杂烩菜,并几个馒头。说声:客长请用饭,便自去忙活别人去了。肖猛也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这时,听得门外连续有人出去。昂首旁观,见是六七小我,皆穿猎装。为首一少年,右衽淡红八宝纹宽织锦缎短袍,蓝锦蝙纹宽中裤,赭石短对襟罩甲,宝石卡簧皮腰带系美玉、宝剑并牛皮镶金弓袋箭壶,脚穿玄色虎头钉靴。从那表面看来,便是个繁华公子。再看边幅,甲字脸,五官端方,柳叶眉,颀长眼,细鼻小口,眉清目秀,好生斯文。再看那几个随行之人,身强力壮,身形魁伟,看面色紫红,像被山风吹过。戴红毡笠,穿戴同一青色号服粗布乌色罩甲,着弓箭、腰刀、火统。肖猛心想,此番边幅,不是甲士便是猎户出身,看来这一伙人,来头不小。
肖猛道:“恰是。”
“我亦知此人,奇技新巧,奇门遁甲,百家之书事事精通,真怪杰也。早闻其在火器创制之上有奇方,传闻亦是制过一新式火器,虽不知其名,但知比那‘长腹子母铳’精准很多。”
小二说罢,作一揖,又筹措别的事情。看那几人,也是饿了,斟酒夹菜,开吃起来。
这肖猛又会遭受何事?且听下章分化。
肖猛叹道:“利落,利落。但天下之大,无官不贪。如此好之良方却不得用,我大魏国如此下去,确有灭国之危也。”
伴计道:“客长内里请,马儿小人牵去后院马厩便好。”
肖猛前前面有一店庄,二层小楼,档口上方挂着牌匾“敷裕饭庄”,感觉腹中饥饿,便走了畴昔,早有待客伴计瞥见,上前迎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