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童善豹见梁如身边肖猛,便停下身来,道:“看你这后生,倒是好生面善,你我二人是否见过?”
虽是饭菜无毒,但三人战战惊惊,胡乱吃些也没吃饱,这一夜都未曾睡好。
听客,这梁如好端端一个世子,却落得被人绞杀之地步。倒是梁如性命如何?请听下章分化。
梁如细细看得,恰是童善豹。端的“踏跛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忙迎了上去。
三人走后,成宗便让霍启传暗访卫批示使毕龙进宫,商讨将三人先囚禁起来。
夏王梁真,世封西山之地。广受浩大皇恩,然,不思忠君报国,私改祖宗国法。私屯兵器、粮草无算,又增扩藩军对抗朝廷。谋逆之心,路人皆知,乃不忠不义之魁首。上不思忠义,下勾搭乱族。天理昭昭,罪大恶极。现以收监,三司严审。
再说梁真与其兄对峙一番,心下也不舒畅。才得出来,便有暗访卫士将三人带至西乾阁。不由分辩,把三人推动门内,又将门锁上。
此时已天气已黑。肖猛来到门前,透过门缝一看,那人还在,又三下两下,窜上房顶,四周看看,不由得大惊。本来不止门口,角门、四周院墙以外,都有暗访卫身影。肖猛不由叫起苦来,心想这官驿却如何出得去?
毕老儿亦点头称是。
梁如道:“夏王世子梁太义拜见童国老。”
次日,恰是肖猛打豹救梁如之时。在那宫中,梁真,李青利,古风早夙起来,见门窗还在紧闭,出去不得。夏王梁真也悄悄叫苦不迭。
童善豹晓得这夏王出了事,便道:“出了何事,快快与我讲来。”
梁真道:“方才与我皇兄绊了几句嘴,想是活力了,恐吓于我,想我二人,从小密切,又是一奶同胞,怎会对我动手?先静观其变,莫要莽撞,反被毕龙抓了话柄。”
毕龙道:“父亲放心,我已调派诸多校尉,便衣而伏,如果出了官驿,便会有人告诉于我,我再派人马将其缉拿。方才有校尉通禀,说那国老童善豹去了官驿,是否要救得梁如?”
二人正在焦急,却听得门外马车之声,心下奇特。正要出去,只见驿丞从内里迎进一人。但见此人:身穿五蝠捧寿纹紫红右衽袍,头戴乌黑四方安定巾,脚蹬粉底乌靴。
三人都觉此事办得还算美满,便都回府歇息去了。
毕老儿道:“传闻这夏王世子也来到了都城,若端的是来了,就不能再让他回西山之地。”
古风道:“我二人平生跟随王爷,虽死而无憾,只是世子现在宫外,动静不通,如果毕家斩草除根,又去侵犯世子,那便如何是好?”
哪有人听他话之理?但听得霍启大喊:“拿下!”
梁真,李青利,古风三人赶快跪下招接旨。
霍启宣读圣旨道:
梁如道:“多谢肖兄提示,快去快回。”
说罢,双膝膜拜。童善豹赶快扶起,道:“世子如何行此大礼?我传闻你父子二人已来到都城。你父王现在那里?”
毕龙道:“现我已派亲信千户纪子成编了供词,强按下指模便可。这天子是想要夏王死,已绝后患,我等只是推波助澜罢了,绝无追察能够。我看这夏王死期便是到了。”
镇抚使道:“夏王爷,二位大人,还是先吃些饭菜罢,这‘人是铁,饭是钢’,不用饭如此行事?”
梁真虽是心下思疑,想想与那梁威从小到大手足之情,却还但愿明日和皇兄再议之事。
天审司便是暗访卫所设立之监狱,亦称“天牢”,乃是天子自家用之监狱。大魏法度,非论都城、州府县镇、凡有严峻疑问案件,都先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天子亲判后再作讯断。但这“天牢”,则只由得天子一人讯断,别人亦没法干与,乃是天子之私堂。天牢所处亦是深宫大内,由暗访卫卖力把守,扼守周到,人若出来,再难出来。牢内所用刑具,可骇骇人。浇油热烫、钉板刮身,炙铁炮烙、寸骨断刑,听之亦毛骨悚然。具说受此刑法者,无不骨肉断烂而亡。淳风年间,内阁首府陆衍知天牢过分私滥,曾上奏章劝诱理宗,拔除暗访卫、天牢。虽是这理宗不是昏君,听得这一建议,虽是大要应允,但公开亦口是心非,各种来由敷衍,终究也落得个不了了之,实天子之私心也。梁真、李真利、古风三人,进了这天牢,便是再无出头之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