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利对梁真道:“王爷,我看这事情不妙,门窗被封,又派得如此之多人手,宫倒是出不得了。”
童善豹点点头,心想,此子倒是如他父亲,刚正不阿,若别人有难,必脱手相救,若我大魏国多出此类豪杰,还愁天下不承平?心中有事,不敢多想,便出门仓促而去。暗访卫知这国老是天子面前红人,哪敢劝止,止派一人陈述毕龙去了。
有听客道:“这梁真被囚禁于此,那他的世子梁如,现在那边?”前文书说过,这梁如此时正在集县,吃饱喝足,正想打猎,忽刮得大风沙,便同肖猛一样,寻了堆栈歇息去了。
肖猛道:“这童大人,便是我父亲前辈,确是信得过之人。贤弟应速写手札,亲身交与童大人,让他多方探听王爷下落。”
古风道:“我二人平生跟随王爷,虽死而无憾,只是世子现在宫外,动静不通,如果毕家斩草除根,又去侵犯世子,那便如何是好?”
傍晚,门翻开了,三人见出去十数名校卫,皆全部武装,兵刃在手。此中一人,拿着食盒,想是给送饭来了。三人怕饭中有毒,不肯食用这御饭。这时,一暗访卫从四品镇抚使模样官员从前面闪出。
梁真听得此言,如同好天轰隆,楞了半天,大呼道:“冤枉!我要面见皇兄!快快带我面见皇兄。”
说罢,双膝膜拜。童善豹赶快扶起,道:“世子如何行此大礼?我传闻你父子二人已来到都城。你父王现在那里?”
忽听得门外一阵响动,半晌,门已翻开。但见秉笔寺人霍启,身后带着十数名暗访卫,站在门口。
现在牢中,梁真悔怨不已。
二人正在焦急,却听得门外马车之声,心下奇特。正要出去,只见驿丞从内里迎进一人。但见此人:身穿五蝠捧寿纹紫红右衽袍,头戴乌黑四方安定巾,脚蹬粉底乌靴。
夏王梁真,世封西山之地。广受浩大皇恩,然,不思忠君报国,私改祖宗国法。私屯兵器、粮草无算,又增扩藩军对抗朝廷。谋逆之心,路人皆知,乃不忠不义之魁首。上不思忠义,下勾搭乱族。天理昭昭,罪大恶极。现以收监,三司严审。
听客,这梁如好端端一个世子,却落得被人绞杀之地步。倒是梁如性命如何?请听下章分化。
话说二人从酒楼一起跑回官驿,筹议一番。梁如想了想,对肖猛道:“都城当中,亦无其他可靠之人。我父与当今国老,讨逆侯兼太傅童善豹交好,父王常说,满朝当中,止童英童善豹另有些血性。常常来京,也常来往,常清谈中今国事,兴趣盎然竟至天明而不知。”
毕成点头道:“前日我已在天子面前撺掇,看模样是见效了。”
毕老儿亦点头称是。
肖猛道:“先别忙,方才瞥见官驿门口有可疑之人,怕是暗访卫,如果出去,恐被他们发明,半路截住。待我先刺探一番。”
镇抚使道:“夏王爷,二位大人,还是先吃些饭菜罢,这‘人是铁,饭是钢’,不用饭如此行事?”
梁如道:“夏王世子梁太义拜见童国老。”
上文书说至,成宗虽是夏王梁真一奶之亲兄,但于这皇权之上,防之却甚于外戚。这时被梁真一时言语恼了,不好再议,便将梁真及所带三名亲信,一发都送至西乾阁内。
再说梁真与其兄对峙一番,心下也不舒畅。才得出来,便有暗访卫士将三人带至西乾阁。不由分辩,把三人推动门内,又将门锁上。
童善豹听世子如此一说,心中一惊。几人赶快进到屋里,梁如四下巡查一番,见确无人偷听,便又向童善豹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