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道:“童国老,我正有密事相商,您来得恰好,此处不是发言之所,出来再聊。”
俄然,童善豹见梁如身边肖猛,便停下身来,道:“看你这后生,倒是好生面善,你我二人是否见过?”
毕老儿道:“传闻这夏王世子也来到了都城,若端的是来了,就不能再让他回西山之地。”
再说毕家,使那奸计害得夏王三人入了“天审司”,志对劲满。
此人一进得官驿,便笑着喊道:“夏王在否?传闻你来京两日,却不到我府上寻我清谈,我便本身找你来了。”
上文书说至,成宗虽是夏王梁真一奶之亲兄,但于这皇权之上,防之却甚于外戚。这时被梁真一时言语恼了,不好再议,便将梁真及所带三名亲信,一发都送至西乾阁内。
三人左思又想,无计可施,只得唉声感喟。
霍启宣读圣旨道:
毕成道:“父亲所言极是,我自会探听。天子如果有杀世子之心,我便火上浇油,再行劝诱。若无此心,便让天子动怜悯之心,放过梁如。亦显得我等只为天子守权,是非清楚,别无其他以下犯上之心机。”
梁如细细看得,恰是童善豹。端的“踏跛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忙迎了上去。
说罢,双膝膜拜。童善豹赶快扶起,道:“世子如何行此大礼?我传闻你父子二人已来到都城。你父王现在那里?”
霍启又命令,将三人押往“天审司”。这天审司,便是天子直接授意暗访卫设立。自太祖之时,便有这暗访卫、天审司。本来这暗访卫,是监督官员贪污纳贿,犯上谋逆之用。到了历宗之时,便将暗访卫收为自用之贴身卫士,批示所更是天子亲信亲信。今后这暗访卫不讲公理,只求忠心于天子。后历宗梁虎监督大臣,便擅自授意暗访为之,密查谍报、小道动静、揭露告发,皆是其手腕。再加其构造周到、练习有素之大内妙手,都城人皆惧之如虎。
李青利路上见有暗访卫,不好扣问,待到了屋内,便问夏王所遭受。夏王将经历之事尽言之,李青利听罢,皱眉不已。赶快轻手重脚,走到门窗前面,用手推之,却知各出口尽已上锁。又透过门缝,向外看去。但见门外各处,尽有头戴无翅乌纱,身穿富丽锦缎,腰系柳春刀之暗访卫校尉,一个个如狼似虎。心想此事休矣,若再想分开这皇宫,倒是插翅难逃。
说罢,回身要走。梁如又道了谢。
李青利道:“此招乃是天子中了毕家勾引,王爷忠肝义胆,有何错误?我自受得王爷知遇之恩,无觉得报,今便是随王爷赴死,也是义不容辞。”
毕老儿道:“此事却该当谨慎,童国老我们却担待不起,再说此事说到底是天子家事,我们若逼得太紧,反而引得天子狐疑。元通若见得天子,可旁敲侧击问上一问天子心机,切不成勾引天子再行殛毙。这天子几次无常,哪天又想起此事,有了悔意,还会对我等动手。梁如毕竟浮华公子,每日吃喝玩乐纨绔后辈,如果失了其父王撑腰,便是担当侯位,羽翼未丰也做不了甚么大事。倒时再用计杀他也是不晚。”
实在此期间,暗访卫批示使毕龙,一向派人暗中监督梁如,只是梁如未能发觉罢了。
古风亦摆头道:“王爷却恁良善,怎奈毕家已动杀机。”
夏王看此人长相有些熟谙,却一时想不起来,便道:“烦劳你再向天子通禀,方才倒是过了火,惹得圣上活力,现想向他劈面告罪。”
梁如道:“多谢肖兄提示,快去快回。”
有听客道:“这梁真被囚禁于此,那他的世子梁如,现在那边?”前文书说过,这梁如此时正在集县,吃饱喝足,正想打猎,忽刮得大风沙,便同肖猛一样,寻了堆栈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