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道:“为何?”
入夜以后,城内一百余人四起,先伏至内城墙马道四周。城外之兵,亦乘着夜色靠近城门。杨向武亲率三十人,各持强弩,伏至北门四周埋没之处。见城门内有五名戍守府兵。城楼之上,又有两名打锣报警之人,守在锣旁。听得更夫打更,是半夜天。杨向武一声令下,部下神弩手,发了一弩,先将打锣之人射死。另一人见火伴毙命,赶快又跑至锣前,方想要敲锣,又被另一弩手射死。速杀以后,见城下府府兵仍旧涣散谈天,却不知已是大祸临头。
又过一日,急行军至地目府北天风谷一带,世人隐入山谷。早有得力前哨探马接住,又带回城内街巷草图,又报城内府兵约莫一千余人,城上二百守兵,城外又有府虎帐,八百余府兵,由一千总统领。又派出五十余人,本身带领,装做客商模样,分做数股连续混入城中。又百十人,继做流民模样,与多量灾黎伏在城外。本来本年天灾,到处流民,这地目府亦是很多,虽朝廷有令,制止流民、外氓城内杂住。但此城又无兵灾,故客商不拒,查抄无照顾利器便可入得。杨向武早有筹办,银钱贿赂,查抄亦是草草了之。入城以后,见城内并无其他异象,街道、城墙之上,府兵较之他城愈少。这才信赖,孟伦所言之事,皆是实在。其并不是朝廷特工。这下,心却结壮。赚城门之法,早已烂熟于胸。便先找个堆栈,歇息下了,部下二百弟兄,什长以上之人带着分红几队,早已做好筹办,亦各处歇息。傍晚之时,杨向武又亲身四下探查阵势,已备做战之用。而后只等入夜再行起事。
第二日,世人又聚于天王大帐商讨此事。孟伦睡了一夜,怠倦全无,精力抖擞。
穆子丰道:“好!有李将军这名话,我便放心。你又兼军中主管,所用宝贝,你若以为可用,尽取之,不必与我筹议。身外之物,不必可惜。再者,务必满身而退。”
李让笑道:“凭我这一张嘴,足矣。亦不枉人称‘天智虎’。”
穆子丰笑道:“可有掌控?”
杨向武在城门内看得清楚,知其他世人筹办结束,又挥手,部下几名神弩手,又是几箭,先射倒三个府兵,剩下两弩却射偏了。剩下两人,不知何人放箭,吓得“阿也”一声,便向城内跑,哪知正跑到杨向武世人所埋没暗处前面。一神弩手抬手一弩,射死一人。杨向武手一抖,飞刀甩出,正中另一人哽嗓咽喉。但见那府兵,“扑通”跪倒,丢了性命。
再说这塞北一省布政司府吕志有携都司谷青,从康州发了兵马,又令其他各州县抽调府兵,凑了一万五千多人马。围在天风山西南麓,扎下大营,每日调派数千兵士,进山搜索穆子丰部下落,偌大山区,又逢顺天军不时变更方位,实不易也。这二人,确是朴重卖力之人,都城童国老慧眼识人一手汲引,二人亦感其知遇之恩。
穆子丰道:“这边柳卫之批示使,者是赵济安,毕族之人,见利忘义、贪恐怕死之人。全凭凑趣毕成,升为批示使。他若来攻,我便用子真兄弟的战略,送其手札表我招安之意。这十数年间,转战西北,我亦汇集很多宝贝。我知其人贪婪,可尽用财帛、宝贝贿赂,招安之计便成了。如果康州吕有志,这计便使不得。”
穆子丰转头对孟伦道:“子真兄弟,不是我不消你之悠长方略,是因吕有志有乃是清官能吏,号令勾引军民才气极强。及谷青乃塞北之名将,练兵有方,其所练习府兵‘谷家军’与他府分歧。作战固执,严听号令。我等大部乌合之众,又缺得练习,兵刃火器不全。实没法与这二位对抗,咱能够另找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