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总兵谷青道:“吕知府,这流贼奸刁。如果乘着我等雄师在此搜山,转条路溜了,我等还不是白搭工夫。若在往差了想想,这塞北之兵除却边柳卫,其他各府、县、镇本就兵力不敷,还被我等抽调一些,戍守便更加困难,那穆子丰突击一城便又攻陷了。这罪却吃不起。”
穆子丰道:“好!有李将军这名话,我便放心。你又兼军中主管,所用宝贝,你若以为可用,尽取之,不必与我筹议。身外之物,不必可惜。再者,务必满身而退。”
穆子丰笑道:“可有掌控?”
再说这塞北一省布政司府吕志有携都司谷青,从康州发了兵马,又令其他各州县抽调府兵,凑了一万五千多人马。围在天风山西南麓,扎下大营,每日调派数千兵士,进山搜索穆子丰部下落,偌大山区,又逢顺天军不时变更方位,实不易也。这二人,确是朴重卖力之人,都城童国老慧眼识人一手汲引,二人亦感其知遇之恩。
这杨向武、刘思德,攻陷地目府,又有何作为?且听下章分化。
就在此时,刘思德带领兵士,潮流般突入城门,但有仇敌之处,弓弩火器亦与之对射各有死伤。剩下步兵,冲向城府衙及总兵府虎帐。知府高冒及总兵刘之若早被枪声惊醒,仓促之下,觉得城门尽失,高知府先至城南总兵府,见刘总兵并未出兵抵当,却先清算金饰,带领剩下府兵十余人,由南门仓促而走。高知府便也跟从着刘总兵落荒而逃。城东二里地处,便是府虎帐,岗哨见城中火起,晓得事情不妙,赶快集结八百余人,正待进城救济。忽见总兵大人及知府已逃向这边。见官员已逃,部下千总觉得城中流贼势大,亦无战心,皆从着李之若逃命去了。刘思德见状,怕是其使的狡计,并未追逐。与杨向武合兵一处,止将城内残存之府兵剿除。点点人数,死三十余人,伤一百不足。又盘点所杀之敌兵,八九十人。城内另有不及撤退之府兵一百余人,皆降了顺天军。
李让浅笑点头而不语。中间孟伦暗想:这顺天王却分歧于普通草寇、赃官,只一味讨取,贪得无厌。看其对财帛、宝贝只用其值。对兄弟用人不疑,珍惜备至。真真是一条豪杰,投他倒是对了。
张林宗道:“天王放心,我在营在,营若失了,取我脑袋便可。兄弟之命,便是我命,自是珍惜。”说罢,将那铁盔拍得“啪啪”作响。世人皆笑。
吕有志听罢,沉吟半晌。道:“谷将军此话有理,现可再抽调二千人马,去地目府城中帮忙守城。”
穆子丰缓缓又说:“其三,此战另有一首要方略,大伙听我讲来。此次攻城,不似平常,打下以后,劫了不义之财便走。而是按智囊这计谋,咱不走了,好生保护这城池,作为按照之用。故夺城后,我大部军队及家眷都要搬至地目府。我料此仗打完以后,州府定会前来再次夺城。我亦想了个别例。如果康州府知府吕志有携总兵谷青来攻,咱就还似原时,弃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