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猛道:“这治家学派确是实际,没仁学那样花花腔子。”说罢,借着月光从盒中拿出烧饼,扯掉麻纸,掰开两半,道:“一齐吃罢,不敷再热一个。”
肖猛从未见过此物,上手摸了一摸,确是烫手。便问婷儿道:“这是何物,婷儿方才你放的那红色粉末又是何物?”
肖猛看了,亦是诧异,心机莫非这处所被妖魔所控,再无方向可言?心想又是鄙人,自达龙开天辟地以来,四周八便利已固有,怎会有没了方位一说。这磁石乱动,是否有何物吸引?又想不出个门道。再看看西边夕照,红彤彤的沉了下去。想起镇中人所言野人谷易迷路之事,不由打个寒噤。忽尔,闻声远处又传来奇特呼啸,非狼非虎,听之令人胆战心惊。心机这天色晚了,深山老林当中,怕是很多猛兽便要出没,如果没个安身之处,又怎得了?
肖猛见此盒做得如此别致,愈发感觉婷儿聪慧过人,便道:“婷儿好设法,佩服之极。”
却说陆婷、肖猛二人被府兵追杀,那做过标兵之人,倒是有些手腕,叮咛陆婷放倒马儿引敌进林,陆婷自是听了。
肖猛道:“婷儿,你可有指引方向之物?看这日头,确是那边是西,但向东却怎个也找不到前程。莫非我二人在此绕圈子不成?”
肖猛长叹一声,道:“天下之事,都被这小人玷辱了。我若学成栋梁之才,定会肃除天下蝇营狗苟之辈,还天下一个腐败。”
肖猛道:“《天下公论》这本书我亦有一本,也是看了十数日,虽是了解一些,但此中一些含义,还是恍惚不清。婷儿便治学大师女儿,是否也了解这‘治学’之理?”
听肖猛一说,陆婷亦是想起家上有一个“指北神鱼”。这“指北神鱼”乃是按照司南道理制成,虽是与司南同理,但身形更小,且无磁石杓、罗盘两物。上古之时,先民便知用天然磁石磨成勺子样,安排一光滑罗盘之上,扭转之,则勺柄指向北方。至北齐之时,便利用悬针之法,用一圆盘样木盒,二寸大小,下方平盘刻成罗盘之刻度,标有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四周八方。再用一小木棍,置于盘盒上口处,用胶或木工铆合之法牢固。再用磁石磨成一小鱼模样,鱼背上有小孔,用细线悬于小木棍之上,先肯定好方位,手平拿此盒,转动盘盒再察看小鱼,看鱼头或鱼尾并不跟班转动。则成亦,因已知北方,再将盘盒罗盘亦指向北方,再观鱼,将鱼头或鱼指向北方者尾涂上红漆,漆干后,则“指北神鱼”成矣。利用之时红色便是北方,则好肯定其他方位也。
肖猛道:“实是干冷难咽,我这里另有些水,你边吃边喝也会好此则个。如果在树下生明火烤热,这火光又怕府兵们发明。只得姑息了。”说罢又取了水葫芦,递与陆婷。
“确有此理。”
“若在一个清清天下,你辛苦所得便都是你的,法典兵士保护之。再无恶人随便掠取。只是本身有了罪恶,法典才会按律惩罚并重金补偿。这一来,人便不再及时华侈,亦不再做恶受罚。止一心一意劳动挣得财帛、积累。这世道不是愈来愈好么?”
因而二人先将顿时所伏之物及兵器系在身上,再捡个拐小弯之处,从侧面跳上马去,一发都滚向路边草从中了,又赶快起家,向西边插到密林中跑去。肖猛再看那两匹马儿,前面卷着灰尘,一起向南而去。二人伏在林中,半晌,前面追兵一股脑都朝南畴昔了。二人知计已成,怕府兵再返来搜刮,便先钻入密林中过沟越溪,向西行了数里,等了很久再不见府兵过来,便想原路返回。此时倒是奇了,但见密林当中,四下皆是树木、沟壑、溪水,走到那里都是一个模样。再想找到出来的跑,倒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