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三道:“我寨所用之铳,可否与之较量?”
“张三宝”:“哥哥,方才听你一话,深知你不易,你看这几年间,各京营、府兵、边兵当中,很多是那做个小买卖的,把这针头线脑、烧酒腊肉、旱烟棋牌之类吃食、寻乐之物混入虎帐,分卖与众兵士,亦是嫌得很多。你一铛铛什长,为何不做些这个?”
知其事关严峻,便亲与小六子又带五十名乡勇,去告诉乔方部、童老5、苏大姐等世人去了。而陆景,又将主寨表里“消信埋伏”,查验一遍,已绝后患。
肖猛中间听得清楚,心机此次官兵如果行了暗袭之策,撒兵则喊“万事大吉”,若其进兵,便是听这响箭之声。肖猛自是记在心中,又阿谀道:“谁说哥哥官小,却干系雄师进退之机,实是秘密之人哩。”听得张二宝大喜,又与之对饮几杯。
戴青方考虑,这刘子良常日里鄙吝刁猾之人,凡罹难事都向后畏缩,今番却主动请战,定是感觉毁寨需用巴利方,而我又是主将,自是功绩很多。此次灭个小小盗窟,自是稳操胜券,他步兵人多势众,想是与我等争些功绩罢。不过,大战未开,便先行内斗,却真真没这么做的,我等自是而精诚连合,让他一些也罢。
刘子良道:“戴将军所言极是,这清竹寨贼兵,为防我天军,早已将东边通路自行封毁,我军恰好止守好南边便可,这东边大营亦是放心得很。”
饶是这张二宝喝多了想说些大话吹牛却没得由头,但见元超一问,便又自吹自擂起来,便又道:“你哥哥乃是巡哨标兵,如果我在火线寻得甚么倒霉之事,便喊声“万事大吉”包管前面千军万马,乖乖撒走。如果放上这一枚响箭,管他甚么官、兵,便都得随我冲锋。”说罢,又喝一杯酒。
巴利方心中自是欢畅。
有听客道:“这虎帐,还让人喝得酣醉进得?”实是这大魏军律,哪有让兵士喝酒之理,乃是上方贪了银子,下边抱怨得很,又怕有了兵变,自是军纪便放得松些了。
二人即已商定,便先将腊肉又与张二宝一些,看其是否好销。银子亦是不与张二宝要,止等销完以后,再按三七开分银子。而后再与之下一批货色。这肖猛倒不担忧张二宝拿这几条腊肉便再不联络,实是早看出其贪财好利之人,本钱不出,便有源源不竭货色发卖,白白赚些银子,自是没够,怎会止吃一次好处?
再说朝廷南征雄师,皆由二品都统戴青方批示,号称八千人马,但其行伍当中,各营之军需、杂役、随军郎中、食宿厨工、车马夫、文书幕僚、账房统计、补葺工匠又占得二千人马,实可用之作战兵力,马队五百人,火器营一千五百人,步军四千人。戴青方亦是派了探子,对盗窟之地形,心中了然。
“张三宝”大喜道:“小弟便是这诚笃、稳妥之货源。”说罢,便对其说可供之货色,肖猛这一通胡侃,好似天下之货,他却都可供得。把个张二宝听得心下似猫抓般痒痒,恨不能立马便私带上一些,嫌上银两而后快。
张二宝心中早有此意,心机这张三宝想是要与我合股,嘴上却不说,恐怕其占了上风,便道:“虎帐这边却没得说,但缺个诚笃稳妥之人供货色。”
陆景道:“这个,为师倒是自大得很哩,我知官兵此铳,不是火绳,便是侧装火帽。而我寨所用后装火帽之‘弩铳’,虽与之换弹无二致,但后击火帽,使铳口不致高低颤栗,精准得很。故比他们之火器,好上一成。但官兵所用之铳,亦是好铳,能力不俗,如果在迎敌之时,见持铳官兵,及时除之,才可避了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