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至,盗窟一阵炮轰,炸死很多官军。
李为成对摆布道:“我方才派张二山进林子刺探,方才还看他向我等招手,他现在在那里?”
二人便是商讨已定,自去行事了。不数日,便至盖灵县。那盖灵小小一县,戍守又差,县内止府兵一百余人,若做巡捕,还算凑乎。如果真打起仗来,自是不济了。葛玉良、丰树平二人部下一万不足,又有家眷随军,从远处看来,浩浩大荡接天连地。那盖灵县知县潘德,一介举人出身,那里见过这般步地,没得开战,自是腿脚便软了。草草行令抵当,不消半日,业已崩溃,便开城投降。
白十三方想派人,忽又有人来报。官兵如潮流般撤退了。
白十3、陆景躲在敌楼以内,正在变更兵马,忽有人报来,西寨那边,已放了蓝烟。二人大喜。
这葛、丰二人,亦是有些礼教之人,尤那丰树平,亦是秀才出身,之前办过私塾。不似张财这般蛮横,过这县城,除却将官粮、大户之银,拿了很多,其他秋毫无犯。县内世人,自是感激不已。
这下张二山见这女魔头倒是慌了神。赶快交代了真相。确与肖猛谍报分歧,便叫粉娥换上张二山对襟棉甲,六瓣护耳盔。拿了响箭,又骑上这马儿。粉娥骑走至密林边沿,先放了一支响箭,在树后瞥见官兵似科未动,便又跑出密林,冲其挥手,便引得众兵进入密林。却发明火器营未动。而后,三拐二转,又来至苏大姐之处。便又奉告其行军之情行。苏大姐先叮咛众乡勇待命,马队过后,用雷毁灭火器营为上。故李为成部畴昔无事,而这汪玉真部,正中了雷爆。这一阵,官兵连死带伤带送,共丧失二百五十余人。可这事还未完,残剩这六百余人,方要出得这片林子,前去进犯欢愉寨。那苏大姐又率众从前面进犯,方才一阵雷,早已压了官兵士气,加上林地,马队又派不得用处,阵仗斯须便被清竹寨人马冲乱,众兵最后止得乱窜逃出密林,方收住阵角,火器手方才布阵,再看众乡勇,又缩回了林子,真真没得何如。
却说肖猛拜托孟伦,尽其短长,说动了穆子丰。又有“天智虎”李让明白事理,出了这救兵之计。穆子丰便令葛玉良、丰树平二将从中原解缆,打击洛州。已减缓朝廷对南吴用兵。而这中原省洛州,三朝帝都,自古便是中枢之地,坚城深池,固若金汤,几股散兵游勇,那里能攻之?连边儿亦是挨不着。这洛州以内,又有桂王坐镇,自是物质薄弱。葛、丰二人目睹完不成任务,亦是不甘。这晚,二人在大营当中商讨一番,若这般草草退兵,自是违背了天王之意。左思右想,拿不定个主张。
陆景道:“大事已定,今番官军倒是败了,现在便举红烟,让西寨及野人谷边上乡勇从西、北两个方位夹攻敌兵。”
二人大惊,心机这红烟还未放,如何这官兵会有退兵之举?盗窟规律严明,定是不会不见号令而私行夹攻敌兵。想来想去,摸不着脑筋,便赶快先去寨墙上方,一看究竟。二人来至城上,公然官兵已退尽了,退得倒是仓猝,连尸身亦是没得清算。寨浑家皆怕此乃官兵狡计,亦是不敢有半点松弛。
李为成盘点兵马,又丧失一百,气得亦是咬牙切齿。再入林子作战,倒是千万不成,而退兵又定要颠末这林子。便只得硬着头皮,前去攻西寨。这六百人吃了一亏,自是再不敢粗心了,一起之上,先用刀尖向下刺空中,若刀不进则是实地,才敢前行。如此一来,迟误很多工夫。一起摸至欢愉寨,世人倒是吃了一惊。本来,寨门大开,内面竟无一人。有了方才一亏,这回李为成不敢怠慢,又派十余人先行进寨刺探,这十人进了寨子,四下逛逛,确是并无一人,又以刀尖刺地,皆为实土,偶然坚固难入,拔开浮土,上面乃是青石板。世人又出了寨子,便以真相奉告李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