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方始料未及,大惊失容。戴青方不及责备,赶快按原定方略,命刘子良率步兵攻城。刘子良却也有些手腕,与巴利方二性命步兵时进进退,先拔鹿角、填沟槽。引得城上火炮不竭,又命弓弩手、火器手不竭放箭放铳,亦杀死很多寨上之人。
李为成这厮,晓得已没法取胜,便于混乱当中,脱去参将衣甲,头盔。窜入众兵士当中,想乘乱先溜出盗窟,早被童老五眼尖,用那“百爪网铳”放出一张大网,将其网住,又拖了返来。剩下众兵,吓得丢了灵魂,四下逃窜。寨外又有苏大姐并粉娥,率乡勇围捕,尽擒之。这一仗,大获全胜,杀死敌兵二百二十人,伤三百人,剩下二百余人,世人出兵之时士气便不高,谁肯死战?皆做了俘虏。而清竹寨这边,有雷爆及“防备墙”之功,竟无一人死伤。苏大姐并众头子将俘虏押回寨内,又叫乔雪西先医治伤者,再派兵将这西寨防备好。而后,亦是放出蓝烟,以告诉东寨。
有听客道:“这倒是怎得一回事?”听我慢慢道来,本来,是那“顺天军”的援兵之故。
丰树平道:“现我军已至中原最南,若再行个几日,便是倒了南吴之境,西剑山最西,便是盖灵县。这南吴之地,自古便非常敷裕,又少有战事,虽是有些匪帮,自是暖和得很,多数有招安之意。则各州县戍守薄弱,我军恰好能够绕过洛州,转而南下,进犯盖灵县。朝廷若知,便会纠结南吴南征之兵,先去救得县城。想这清竹寨一小小山堡,怎能比得上一个县城首要?如此一来,我二人便是退了这清竹寨之兵,天王那边,亦是有交代。”
白十三方想派人,忽又有人来报。官兵如潮流般撤退了。
李为成对摆布道:“我方才派张二山进林子刺探,方才还看他向我等招手,他现在在那里?”
葛玉良道:“贤弟公然聪明,就依你这计。但天王那边,亦不好敷衍。事情急矣,我等先写动手札,禀明短长,派人送与天王,一边解缆去攻那盖灵县。”
葛玉良大喜道:“贤弟有何体例?”
这下张二山见这女魔头倒是慌了神。赶快交代了真相。确与肖猛谍报分歧,便叫粉娥换上张二山对襟棉甲,六瓣护耳盔。拿了响箭,又骑上这马儿。粉娥骑走至密林边沿,先放了一支响箭,在树后瞥见官兵似科未动,便又跑出密林,冲其挥手,便引得众兵进入密林。却发明火器营未动。而后,三拐二转,又来至苏大姐之处。便又奉告其行军之情行。苏大姐先叮咛众乡勇待命,马队过后,用雷毁灭火器营为上。故李为成部畴昔无事,而这汪玉真部,正中了雷爆。这一阵,官兵连死带伤带送,共丧失二百五十余人。可这事还未完,残剩这六百余人,方要出得这片林子,前去进犯欢愉寨。那苏大姐又率众从前面进犯,方才一阵雷,早已压了官兵士气,加上林地,马队又派不得用处,阵仗斯须便被清竹寨人马冲乱,众兵最后止得乱窜逃出密林,方收住阵角,火器手方才布阵,再看众乡勇,又缩回了林子,真真没得何如。
二人大惊,心机这红烟还未放,如何这官兵会有退兵之举?盗窟规律严明,定是不会不见号令而私行夹攻敌兵。想来想去,摸不着脑筋,便赶快先去寨墙上方,一看究竟。二人来至城上,公然官兵已退尽了,退得倒是仓猝,连尸身亦是没得清算。寨浑家皆怕此乃官兵狡计,亦是不敢有半点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