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步出孙府,奔太尉府去。
慕北陵道:“大王命令剥去烽火大将军将职,改做扶苏太尉,邬重担火营大将军,邬里任扶苏关五军统帅,现在的火营已经被邬重搅得天翻地覆。”
慕北陵心想:“此计的确可行,都仲景故意介入扶苏,却不知此战凶恶,如乘势获得体贴,扶苏关可定,扶苏城亦可定亦,然此事须得与赫连阔里应外合,他如何愿助。”便问:“赫连阔既是漠北镇东将军,他如何肯帮我,若其乘胜追击,大有机遇拿下扶苏关,如此更对漠北无益。”
于夜,烛离定时来见,慕北陵带他至府门南侧一暗中角落,拜道:“深夜请烛离先生过来,北陵深感惶恐。”
慕北陵不明就已低头看去,祝烽火道:“都仲景现在真是得道升天了,竟然想将仲景堂划归户部,成为我朝的职能部分,的确是,好笑至极。”
祝烽火在书房批阅公文,荣伯领慕北陵到书房后便悄悄退下。进门见祝烽火老目沉皱,视野紧紧落在竹简上,他不便打搅,站在门边埋头等待。
皇甫方士问道:“主上如何来扶苏了?但是关中有变?”这些天他把全数精力都投在籽儿身上,对外界产生的事知之甚少。
皇甫方士笑道:“主上可知漠北人想要的非是这扶苏寸土,而是扶苏关百里大山中的铁矿。”
慕北陵拜道:“大将不必如此,若真难堪,部属再想其他体例便是。”
慕北陵考虑其言,好久方道:“大将军虽无争胜之心,但军中仍然另有老将,众将士如何会推戴于我?”
祝烽火沉吟半晌,俄然将桌上竹简推前几尺,说道:“你先看看这个,这是刚从朝城传来的文书。”
皇甫方士扬眉点头道:“于此何其困难,襄砚徽城雄师攻夏凉,因夏凉犯我在前,兵士们憋着口气,必将士气高涨,兵者于疆场讲究气势二字,可先声夺人,胜面颇大。扶苏雄师出师知名,军中皆知东线战事拉开,便会顾忌粮草武备,如此定然影响雄师士气,漠北以逸待劳,只需扼守碧水不出,便可破之,大王此举,实乃胡涂。”
慕北陵道:“如果北陵没记错的话,先生也是七位管事之一吧。”
慕北陵道:“好,就依先生之意,我马上让广宽带信给赫连阔。”
皇甫方士道:“漠北久居东州西北边疆之地,资本匮乏,武备掉队东州他国,铁矿更是其最缺之物。主上若以铁矿石相许,不怕赫连阔不承诺。”
他点头笑道:“好笑,当真好笑至极。”推回竹简,又道:“都仲景摆明是想扩大他的权势,现在我朝东征夏凉,西伐漠北,此时提出入编之事,倒不失为一个好的机会。”
慕北陵叫来张广宽,悉心叮咛一番,将信亲手交他收好。张广宽得令拜别。
皇甫方士道:“有种人是天生神力,或者说天生异象,不敷为奇。”
祝烽火摆手道:“你若真有体例就不会来问我了,行了,我晓得如何做,仲景堂的人再横,想必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叫来荣伯,叮咛他顿时去仲景堂一趟,把时任堂主延望请来。
慕北陵点点头,叹道:“是啊,此战输多胜少,只可惜八千火营将士,不晓得能返来多少。”
烛离沉默,很久方道:“大人有所不知,化虫草不似平常药材,非常贵重,堂中也只存一株,想动此药必须堂主和七位堂中管事应允方可,老夫并无药库钥匙,恐怕爱莫能助。”
慕北陵卷起左臂袖口,暴露狰狞手臂,烛离见之大惊,靠近细看,落指轻触,惊道:“跗骨虫?千蛊腐毒!”
慕北陵苦笑点头。
慕北陵道:“天然记得,扶苏关一战恰是赫连阔暗斩风门廷,我军方能退败漠北三万雄师。”问道:“先生何故提及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