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陵笑起,忽转而盯向邬里,拱手道:“大将军之言,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情,部属此次去徽城之事,只要大将军与我晓得,不知何故昨夜竟然被人暗害,幸的我气数未尽,才躲过一劫,不然本日断难再见将军一面。”
邬里让下人搬来椅子,慕北陵谢过就坐。程进温问道:“我来徽城三日,何故不见郎将?”
继而又与程进温说道:“竖子放肆,不明襄砚徽城之势,不知艮水之急,竟大言夏凉会攻襄砚,涣散军心,当真大罪。”
孙云浪说道:“大王需的以国事为重,此事祝老将军已与我通过气,若非事出告急,决计不敢来打搅大王雅兴,还望大王赎罪。”
武天秀皱眉道:“哦?竟有此事?”
邬里怒极,颤声斥道:“你,你,我,我,竖子傲慢,傲慢至极。”
又道:“将军若信北陵,可传信襄砚,夏凉恐意在襄砚,而非徽城,艮水侧有虎狼范进,不得不防,言至于此,北陵辞职。”言罢回身便走,程进温喊之不得。
孙云浪沉声道:“我附和烽火大将军建议,不管夏凉是否来攻襄砚,襄砚都需做好万全防备,以防临阵磨枪。”
武天秀见其开口,面色稍显丢脸,遂而步至院中一石亭内坐下,道:“爱卿有何事?”
慕北陵简朴抱拳,面不改色道:“大将军要治部属之罪,部属不敢多言,部属只求大将军若不肯部属在徽城待下去,直言便是,莫要使些凶险伎俩,免得堕了大将军一世英名,话已至此,部属辞职。”
时过朝时,因孙云浪摄政大臣的身份,二人无需禀报,在宦官的带领下,径直来到西鸾殿后的御花圃中,此时武天秀正与皇后游园,都仲景作陪。
武天秀“哦?”了一声。都仲景出言道:“老将军,岂不知现在朝时已过,大王眼下兴趣正浓,大将军可莫要扫了大王的兴趣啊。”
程进温何曾想事情会生长到如此境地,赶快扶邬里坐下,劝道:“消消气,消消气,年青人不懂事,大将军切莫气坏了身子。”说罢朝摆布二人摆摆头,二人会心,放手退下。
邬里忽道:“慕郎将此去三日,只得些小道动静,恐怕不止吧。”说话时很有些阴阳怪气。
慕北陵道:“刚返来。”
邬里好轻易顺过气来,指着慕北陵又道:“你说是老夫泄漏此事,可有证据?”
摆布得令,上前押住慕北陵。慕北陵重哼道:“邬里将军,部属是大王亲点之将,将军若不分青红皂白便缉捕于我,便是对大王不敬。”
都仲景叹道:“昨日徽城守将邬里还与老臣飞鸽传书,说那慕北陵仗着有点功绩,目中无人,公开顶撞下属,并且,并且,并且还将大王当作挡箭牌。”
慕北陵嘲笑道:“小事?程将军可知一方小事便可要部属性命,部属性命当然不首要,但求战死疆场,而非落于小人之手。”他因暗害一事本就一肚子火气,之前又被信鸽一事触怒,于此听邬里阴阳怪气的话,实在忍无可忍。
都仲景道:“老将军觉得军队是手中玩物不成,岂可说变更便变更,若撤走五万雄师,夏凉来攻徽城,岂不是将徽城拱手让人?”
都仲景听是慕北陵来信,细眉微蹙,不待祝烽火持续说下去,便自顾自说道:“无稽之谈,我虽非武将,也知襄砚有艮水之天险,夏凉来袭,必先攻徽城,何故绕过徽城而取襄砚,的确荒诞。”
慕北陵嘲笑,说道:“没有,不过明人不做暗事,大将军做了甚么,大将军本身晓得。”
祝烽火执令箭拜道:“回大王,臣有如果禀报。”
且说朝城祝府内,家奴将飞鸽传书呈与顾苏阳,顾苏阳迷惑徽城如何会有人与他来信,翻开看来竟是书与祝烽火,旋即不敢怠慢,亲身呈上。祝烽火看信大惊,知慕北陵不会无端来此急信,左思右想后,披朝服,带令箭,先去大元帅府知会孙云浪,而后与之一道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