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顾师兄,我也敬你一杯。”
顾云横这一句师叔叫得合情公道,柳为轻微微点头,手一挥,撤掉地牢统统樊篱道:“跟我来。”
顾云横错愕地瞪大眼睛望着半空中的人,半空中的人也望向他。
顾云横心下嘀咕:越看越古怪,自打他找茅房起,就没碰到一件普通事。
无聊地在地牢里捱过冗长时候,总算听到了脚步声,顾云横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来者后惊奇地说话都结巴了:“师、师叔,您如何来了?”
柳为轻道:“这两点都不首要,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看柳掌门的模样仿佛不太担忧,在他被抓之前,也未曾派人去追逃出去的人,这是为何?
顾云横抬眼看向师尊,见师尊并未禁止,点头道:“好,只是不知那人的名讳与身份。”
“就晓得飞云峰的人来此没有功德。”
彻夜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紫竹山上可贵热烈了起来,各峰弟子云集主峰碎星峰,共贺新岁,就连分炊近百年的飞云峰也不例外。而顾云横,恰是飞云峰峰主柳拂袖的大弟子。
柳拂袖直直地凝睇他:“对你,不消。”
顾云横有些为莫非:“我喝多了找不到茅房,稀里胡涂地就走到禁地,当时我真不知那是禁地,又尿急的很,就在墙角……”
紫竹山派尚未分炊时,柳拂袖和柳为轻的师尊都是第八代掌门人的门徒。柳拂袖的师尊乃是当时掌门人的大门徒,厥后不知为何那位大师兄带着本身门徒们从紫竹山派分出去了,他们并未搬远,而是借居在辅峰飞云峰上。当时很多人猜想过不了多久那位大师兄便会回主峰,却没想整整百年畴昔,飞云峰还是独立于紫竹山派而存在。两派人之间的干系,更是一言难尽。
“顾师兄,再喝一杯。”
一个个题目困扰着顾云横,可他被困在这小小的牢房中无计可施。碎星峰地牢结界重重,无需人看管,顾云横不但连个插科讥笑的人没有,就连提审他的人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