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题目困扰着顾云横,可他被困在这小小的牢房中无计可施。碎星峰地牢结界重重,无需人看管,顾云横不但连个插科讥笑的人没有,就连提审他的人也没来过。
“谢过师兄。”顾云横抱拳伸谢,仓促往花坛处走去,分开前又偷偷瞟了一眼他的鼻子,心中奇道,如何会有那么大的鼻子。
柳为轻挥手道:“那便充足,快去快回,你师尊另有其他事要与我筹议。”
负手而立的柳拂袖转过身来,看到柳为轻身后另有一人,欣喜道:“云横!”
飞云峰已从紫竹山派分炊出去,固然由碎星峰的人措置不当,但顾云横放走的毕竟是本家禁地的人。柳拂袖再想回护他也名不正言不顺,顿了一顿后,只得承诺。
……
柳拂袖叹了一气,叹得有些无法,有些难过。
顾云横双眼一亮。
“师尊!”
一刻钟后,花坛看到很多,茅房还是没找到。
看柳掌门的模样仿佛不太担忧,在他被抓之前,也未曾派人去追逃出去的人,这是为何?
正欲解释清楚,柳为轻俄然开口道:“师兄莫气,云横品德吵嘴,紫竹山高低那个不知?我想,这此中必有隐蔽,不如先把云横关在我碎星峰地牢,稍后措置。”
顾云横心下嘀咕:越看越古怪,自打他找茅房起,就没碰到一件普通事。
“顾师兄,我敬你。”
“你既信赖小师叔,当年……”柳拂袖话说一半止住。
被放出来的人又是谁?
正在犯愁时,适值偶遇一名道友。那道友身穿暗紫色滚黑边道袍,袖口绣着几片竹叶暗纹,恰是紫竹山派弟子的门服。
优哉游哉地在碎星峰上安步,顾云横左顾右盼没发明一间茅房。他经常外出游历,很多年未曾来过碎星峰,现在碎星峰与他上一次来时大不不异。
这甚么封印啊,解开体例太简朴了吧。
反正四周没人,这里又非常偏僻,顾云横孔殷火燎地捡了个偏僻的墙角,扇子往脖子前面一插,撩起道袍畅快地尿了起来。
柳为轻接道:“当年的事,你我的师尊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我。”
“顾师兄,再喝一杯。”
又过了一刻钟,本来并不太焦急的尿意,现下终究憋不住了。
顾云横这一句师叔叫得合情公道,柳为轻微微点头,手一挥,撤掉地牢统统樊篱道:“跟我来。”
那人视野扫过顾云横□□的下半身,鼻尖嗅到氛围中飘散的尿骚味,快速揪了起眉头,使他眉间的那点殷红朱砂如同红玉普通刺眼。他抬起右边袖子检察,发明上面沾了点不明液体后,一脸嫌弃地扯掉右袖甩在顾云横脸上,拂袖飞走。
“我那里胡说了?禁地这么多年来一向无事,就他一来就出事。大过年的倒霉死了,要不是掌门必然要请飞云峰的人过来,谁要看他们啊!”
“话不是这么说,顾师兄的品德大师有目共睹,我不信他会私闯禁地,怕是有甚么曲解。”
“来来来,顾师兄,我也敬你一杯。”
舒畅地吁了口气,顷刻间地动山摇,顾云横尚未反应过来产生何事,面前的墙轰然倾圮。
彻夜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紫竹山上可贵热烈了起来,各峰弟子云集主峰碎星峰,共贺新岁,就连分炊近百年的飞云峰也不例外。而顾云横,恰是飞云峰峰主柳拂袖的大弟子。
柳拂袖无语:“……”
“师尊!”顾云横扬唇一笑,“您如何――”
顾云横道:“眼下如何是好?那人可曾抓返来?”
“有本领你将这话在掌门面前再说一遍,背后嚼人舌根算甚么?别觉得我没看到,刚才在宴席上,你还去敬顾师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