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苏凑过了脸来,笑道:“小若,你们在说甚么悄悄话呢?但是有甚么功德?可算我的一份?”
商青黛抿唇悄悄一笑,心底早已盘算了一个主张。
杜仲才将马车赶入梁州城,瞧见了一城的斑斓灯火,极目往天上一瞧,已有百盏孔明灯与星月一起悬在了空中,甚是热烈。
但是夫子还是不松口。
“嗯。”杜若应了一声,“夫子,你返来了。”
“你说呢?”
世人走了约莫半个多月,来到了梁州地界。
早餐过后,几人清算完,一一走出了院门。
商青黛回身筹办上车。
“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老远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个小厮,他对着商青黛挥了挥手,“老爷,咳咳,老爷有封信给您!”
杜若转头看着他眼底的泪光,点头笑道:“阿凉,不哭,我们会再见的。”说完,她蹲了下去,抬高了声音道,“记得帮我拿下……”
东西一放好,便急声道:“夫子,我们能够走了!”
“唔……”
孔明灯从手中松落,商青黛的双臂紧紧勾住杜若的颈子,扭身将她压在了那半扇没有推开的窗户上,吻得更深更炽烈。
“我也想去……”
不等杜若答话,陈水苏便鼓掌笑道:“好啊好啊!夫子,我也想放灯!”
杜若心头欢乐得短长,一时不晓得说甚么,便用行动来奉告夫子。
杜若抓住了商青黛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夫子适口,我忍不住……”
不等小厮们回应,商青黛又接着道:“自古出嫁女儿便是别人家的,娘既然已经嫁入灵枢院,又已经亡故多年,那灵枢院之事还请外公少操些心,免得落人话柄。”
杜若与阿凉都敛了笑意,恭敬地站直了身子,齐声道了一句,“没有。”
陈水苏与杜仲皆是惊诧,没想到商夫子竟然对亲外公都如此冷酷。
“不好?”
“阿若。”商青黛走了过来,双手将孔明灯藏在了身后。
“小蜜斯!”
“不看也罢。”
“不准,你留在堆栈好好养伤。”
商青黛看着她那委曲的模样,暗笑一声,将孔明灯拿了出来,“客岁已不能与你一起放灯,怎能还错过本年呢?”
杜若莞尔,“夫子想去,我便去。”
商青黛有些倦色,她淡淡笑道:“我有些乏了,先归去安息了,你玩归玩,也要早些返来。”
几人找到了梁州最大的堆栈,把行李放入了房间,杜仲便将马儿解下来,拉到了马厩去吃食。
冷风吹上商青黛的锁骨,凉意让商青黛忽地复苏了一些,她羞赧地松开了杜若的唇瓣,满脸羞色的看了一眼尚未掩好的房门,提示了一句,“水苏……随时会返来的……”
她路过了一个卖孔明灯的小摊子,从中买了一盏孔明灯,筹办归去给杜若一个欣喜。
商青黛抿嘴轻笑,催促了一句,“我们该走了。”
“你呀……”商青黛被那最后一吻亲得心酥,似嗔似怒隧道了一句,刮了杜若的鼻尖一下,“心歪了可不止一点点。”
“好啊!”
“嗯。”
几名小厮只能悄悄看着马车垂垂行远,内心倒是惴惴不安,到最后都没有完整废了杜若的双手,这许府是能回?还是不能回?
马车入城的时候,已是夜幕来临之时。
“嗯。”
阿凉不舍地紧紧揪着杜若的裙边,“若姐姐。”
商青黛冰冷地说了一句,便亲手扶住了杜若,“阿若,上车了。”
商青黛一时也不好细说当中的恩仇,氛围实在是僵得短长。
商青黛也终是清楚,这丫头是她心中最痒的那根弦丝,只要悄悄一撩,便足以让她失色地沉浸此中,不时地收回一两声羞人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