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
“嗯。”
商青黛淡然看了他们一眼,“夜深露重的,这夜里蚊子也多,这喂蚊子的滋味可舒畅?”
商青黛正色道:“我问的是,你。”
“好啊。”杜若点点头,走到案边,磨了磨墨,提笔沾了沾,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夫子,给你。”
“夫子……”杜若又惊又喜,她下认识地往夫子身后看了一眼,“水苏呢?”
俄然闻声房门被推开,杜若幽怨地回过了头来,瞧见的是伶仃返来的商青黛,她还来不及佯起笑容,便被商青黛把她丢脸的神采看了个清清楚楚。
几名小厮只能悄悄看着马车垂垂行远,内心倒是惴惴不安,到最后都没有完整废了杜若的双手,这许府是能回?还是不能回?
商青黛一时也不好细说当中的恩仇,氛围实在是僵得短长。
商青黛悄悄地看着小厮跑到身前,把许大夫的信恭敬地递了过来,却没有去接的意义。
她路过了一个卖孔明灯的小摊子,从中买了一盏孔明灯,筹办归去给杜若一个欣喜。
杜若终是明白,相思之灼,是多么炽烈?
“夫子,你……”陈水苏不懂商青黛为何会如此冷酷。
杜仲才将马车赶入梁州城,瞧见了一城的斑斓灯火,极目往天上一瞧,已有百盏孔明灯与星月一起悬在了空中,甚是热烈。
“这……”
“嗯。”
“小……蜜斯……”
商青黛点头道:“那便走吧。”
杜若只能悄悄看着夫子带着陈水苏分开了房间,她起家走到了窗边,左手推开了窗来,望着远处那些孔明灯,沉沉地叹了一声。
“不好。”
“不敷?”
杜若却难以满足地又点吻了她好几口,才舍不得地松开了她的腰,亲手给商青黛整了整因为亲吻而解开的领口,一时忍不住心头的炽热,又亲了一口她的雪颈,这才忍着内心的炽热放开了商青黛。
这几日赶路住的俱是堆栈,都是她们三个女人家住一间房,虽说就半个多月,可一向不能抱着夫子睡觉,夜里偶尔醒来,总感觉怀里空落落的,少了甚么。
“好啊!”
“嗯。”
商青黛点点头,便转过了身去,朝着堆栈的方向走去。
不等小厮们回应,商青黛又接着道:“自古出嫁女儿便是别人家的,娘既然已经嫁入灵枢院,又已经亡故多年,那灵枢院之事还请外公少操些心,免得落人话柄。”
商青黛冰冷地说了一句,便亲手扶住了杜若,“阿若,上车了。”
阿凉不舍地紧紧揪着杜若的裙边,“若姐姐。”
马车入城的时候,已是夜幕来临之时。
“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但是……”
“我也想去……”
“不必了。”
闻声了这话,杜若难过地瞥了瞥嘴,陈水苏笑道:“小若,你就听夫子的话,乖乖养伤,我会代你许愿的。”
不等杜若说完,阿凉便点点头,“若姐姐放心!”
但愿是多想了。
不等杜若答话,陈水苏便鼓掌笑道:“好啊好啊!夫子,我也想放灯!”
商青黛看着她那委曲的模样,暗笑一声,将孔明灯拿了出来,“客岁已不能与你一起放灯,怎能还错过本年呢?”
“但是……”
老远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个小厮,他对着商青黛挥了挥手,“老爷,咳咳,老爷有封信给您!”
杜仲揉了揉本身的独眼,把车帘撩起,“夫子,mm,水苏,上车了。”
终是明白了夫子的意义。
小厮们难堪地抓了抓脸上的红包,没想到小蜜斯竟然一向晓得他们躲在四周。
“不准,你留在堆栈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