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果真如许做了,这不是给了杜家分开灞陵的来由么?”齐湘娘劝了一句,“如果杜家悄悄分开灞陵了,你我另有甚么筹马逼青黛入宫啊?”
“夫子!”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杜若笑着摇了点头,牵着商青黛走到许若梅的墓碑前,她虔诚地跪了下去,当真隧道:“本日有娘亲为证,银镯为凭,我杜若包管,会平生一世待夫子好。”说完,她从怀中摸出了阿谁红色锦囊,凝眸看向夫子,莞尔,“夫子,你可情愿许我一世不离?”
绞住夫子发髻的簪子被晃落在了草丛当中,她的青丝披垂了下来,此时轻风徐来,几丝发丝沾在了濡湿的唇上,更添了多少妖娆的味道。
“家门不幸,无药可救!”商东儒握拳狠狠一骂,快步走入了灵枢院大门,一抬眼,便瞧见了含笑不语的齐湘娘。
本来,欢乐到了极致,也是会热泪盈眶。
“夫子,谨慎被野草割到手了。”杜若一面帮着商青黛拨蛛网,一面叮嘱商青黛谨慎些。
商青黛会心一笑,瞧向杜若,“阿若,你瞧,六合并未变色,娘亲定是承诺了。”
商青黛凉凉地一笑,“本日并无我的针灸课,院主只怕是管太宽了。”
杜若恭敬地对着商东儒一拜,“是,院主。”
商青黛含泪轻笑,“那这只呢?”她拿出了锦囊中的另一只银镯子,不等杜若答复,她已认出了那镯子上刻的是蓼蓝叶,喃喃笑道,“本来是青黛。”
心跳声渐乱,两人感觉身子炽烈地烧了起来。
“岳丈大人?”
只是,毕竟没有镰刀,那些杂草只能踩平赛过,清算了半个时候,终是整齐了很多。
“青黛!”商东儒狠狠瞪了一眼女儿,“休要得寸进尺!”
夫君如此,夫复何求呢?
杜若将手中树枝放在一边,只感觉有些倦然,她抬手一抹额上的汗珠,笑然对商青黛道:“夫子,你瞧,是不是好些了?”
“咳咳。”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响起,打断了杜若将说的话。
他神采乌青,似是死力压抑着内心的气愤,“顿时便是第三声晨钟响了,青黛,你身为夫子带头早退,今后如何服众?”
“妾身就等夫君的好动静了。”齐湘娘笑然说完,偎入了商东儒的度量,眼底飘起一丝讨厌的目光。
“是啊,这些日子,我们齐家会极力给陛下续命。”
杜若情不自禁挺起家子,贪婪地点吻着夫子的唇瓣,丁香小舌不时缠向夫子的舌尖。
杜若的背紧紧贴在房门上,商青黛勾住她的颈子,不给杜若说话的机遇,深深地吻住了她。
商青黛红着脸颊,嫣然一笑,“夫君,阿若。”
“我来就好。”杜若心疼地摇了点头,拿出帕子给商青黛扎住了伤口,正色道,“我不准你再伤了那里!”
“好,只要能治好陛下,那我这国丈之位就安定了!”
本日算是礼成,那么,平常伉俪礼成以后,便是洞房。
齐湘娘提示道:“临淮离灞陵甚远,此事是越快行动越好。”
“是,服从,夫君。”商青黛心暖非常,凑到了杜若耳畔,低声道了一句,“只亲一下可不敷,还是疼。”
这可贵的令媛良宵,又怎能错过?
冷风缓缓,莎草窸窣。
商东儒忍了忍肝火,“我再忍他们几日便是。”
杜若会心一笑,“我想换个处所送你。”
“既然唤我夫君了,那可要听夫君的话。”杜若俄然轻咳了声,当真地开了口。
杜若柔声道:“我带你去把伤口洗濯洗濯,然后上药包扎一下,你瞧,帕子都沁红了。”杜若心疼非常地牵起她的手来,吻了一口伤处,“听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