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如果让这小丫头在这里歇息,她怕是又要不依了。
陈水苏歉然扯了扯杜若的衣袖,低声道:“小若,昨日,对不起。”
长长的廊中,只要一串足迹。
天明时分,风雪还是。
当商青黛走入书堂,筹办开端本日的讲课,这才发明爹爹商东儒正严厉地立在堂中,似是等了她好久。
“是。”杜若点点头。
“嗯。”陈水苏夙来晓得杜若的性子,学医她比任何人都当真,怎会错过灵枢院夫子们说的每一句话。
“啊!”小丫头终是脚下一个踉跄,坐倒在了地上。
有那么一霎,杜若感觉本身有些失神,看着他们两个走入书堂,杜若想到的竟是“班配”二字。
“病人好不好,不是病人说得算。”商青黛凉凉的说完,又细心瞧了瞧杜若的脸,点头道,“这会儿脉搏倒是跳得有力多了,脸上也有些赤色了。”
终是到了傍晚时分,不见半日的商夫子终是返来了,还带着一个穿戴水蓝色衣服的英挺男人。
杜若坐在角落里,看着商夫子淡然跟着商东儒走出版堂,心底悄悄升起一丝不安来。
杜若转头正色道:“水苏,真的不必放在心上的,”说着,她看了一眼沈蒙,沉声道,“夫子筹办讲课了,水苏,我们好好听吧。”
说完,商青黛转过了脸去,望着檐外的飞雪,如有所思地长长地叹了一声。
不等商青黛唤出口,杜若已拍了拍屁股上的霜雪,干脆地站了起来,许是怕方才的窘态让夫子笑话,杜若底子不敢去看此时的商青黛,只见她低着头,脚步却比方才快了很多,垂垂越走越远,终究消逝在了长廊的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