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傻了！这天下，我只答应夫子一人说我傻！我也……我也只为夫子一人傻！”终是将这话说出来，杜若含泪哽咽，“夫子，我只求你……活着……”
“那就好。”兰先生再点头一笑，“我先辞职了。”
“夫子活不成了，你们干脆出来把我也杀了罢！”杜若哑声一喝，低头绝望地看着夫子垂在她肩上的两只手臂，她潸然道，“夫子等等我，等我将你送回灵枢院，我就来陪你……我承诺你的，你去那里，我便去那里……”泪水滴落，如果她的心一样，粉碎当下。
“快……快走……归去奉告大哥……”
马车又缓缓驶离了丞相府后巷，兰先生掀起帘子，看着灞陵城物是人非的统统，俄然笑得冰寒，指甲狠狠掐在车厢的皮革上，手背上青筋条条暴起，甚是可骇。
几人慌乱地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拔腿就跑了个没影。
商青黛衰弱地勾紧双臂，细细闻着这丫头身上的淡淡药香，就如许便好，便好。
“昨夜……”白朗故作惑然地看了看她，“昨夜如何了？”
鲜红的蛇信子吞吐几下，似是闻到了商青黛身上的血腥味，那条半丈长的大蛇凶悍地沿着杜若的腿缠了上去。
杜若不得不松开一只手，护住了夫子的脸，却被大蛇狠狠地一口咬住了手背。
“就为了杀两个女娃，都杀到谷里来了，如果被他们发明我山洞中的奥妙，丞相大人，于你而言，也并不是甚么功德吧？”
“夫子活，我就活，夫子……不！夫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