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字的上面是被法界封印的一副脚铐和手铐,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峭壁底下的深渊里是天极十八剑阵。
******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温画也不推让,跟上了他的脚步。
现在的华飞尘竟因为她多了分情面味,多了分情面里为人不耻的味道――偏私。
温画轻声念叨:“善莫大焉。”
华飞尘收回击,觉得是本身冒昧了他,竟有些无措。
华飞尘望着她,清冷的眼中是诚心的歉意:“星野宗的弟子私行滋扰烈风将军的灵骨,是我管束渎职,劣徒已被我奖惩过了,现在我代星野宗高低向烈风将军赔罪,请神君谅解。”
闻言,华飞尘这才起家,他抬起清冷的脸庞,冷若冰霜的眼现在如融了一川春水,潋滟至极,温画一怔,心头滑过一丝奇特的感受。
“画儿,你看我找到了甚么?我们今晚炖鱼汤吧。”萧清流拎着那条甩着尾巴乱扑腾的鱼,笑眯眯地走到温画身边邀功。
这一幕如此吊诡又如此令人震惊,温画几近想长笑一声,可胸腔中却悄悄迸裂出一丝决然的冷意与血腥气,她眸色倏然冰冷下来,唇边却携了丝饶有兴味的笑意:“若我想杀了令徒呢?”
当年星野宗为了逼她承认她的罪名,怀穆真人当着她的面残杀了觅萝山高低数百生灵,那一天,整座思过峰连飘移的云雾都是赤色的,她趴在血污中,想要抓住华飞尘的衣袂,祈求他的怜悯,他却冷冷将衣衫拂开,仿佛怕她的手弄脏了他的白衣。
华飞尘想挽留,却感觉来日方长,和顺又有些希冀道:“神君,我能够叫你画儿么?”
“哦,那妖星这般短长?”温画的声音有些缥缈:“可本君传闻那妖星当年只是个八岁小童?”
称呼之间的窜改令华飞尘心中流溢出难言的狂喜,白净清冷的面皮上有一丝少年人的镇静。
华飞尘蓦地走上前,声带顾恤:“神君的知己只要烈风将军一人么?”
落日半落,云雾如波浪般彭湃翻滚,悠远的天涯撑起半幅瑰丽似锦的残暴朝霞,流光溢彩,缓缓在墨蓝暗淡的天空倾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