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外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纱帐撩起,温画瞥见萧清流正站在那边,身上随便披了件薄衫,暴露敞开的胸膛,清俊的脸含着笑,那笑格外温存撩人。
这小女娃看着眼熟,萧清流搂着温画,指着那小不点惊奇道:“画儿,这娃娃哪来的?”
那鬼月姝略微停顿了一番,才嘲笑道:“我与红莲博弈至今尚未分出胜负,却要被人算计同归于尽,实在是个笑话。”
那下棋少年猛地一惊,抬开端来,这一抬不要紧,将温画与萧清流都吓了一跳,那半大的少年虽说面貌稚嫩了些,可这眉眼,气度与端肃的形状不恰是卫黎君兰握瑾么?
这句话让萧清流缓过神来。
萧清流微微一颤,双手猛地用力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喉咙收缩着,埋首在她颈窝暗哑着感喟:“画儿,我还觉得你......”
温画退回一步,指尖回握,与他同业。
“这是阿瑜。”温画眨了眨眼道。
“夫人?”这个称号令温画愣了一下。
她的小小的回应,令萧清流唇边的笑意变得敞亮轻巧了起来。
经纬之上,“啪”地一声脆响,一颗黑玉棋子缓缓落下。
鬼月姝道:“现在红莲临时被我压抑,我才寻到机会将你们带出去,这局棋非论是我还是红莲都参不破,我们相互残杀三千多年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兰曜的目标要的就是将我们困住。”
鬼月姝沉默了一下道:“温画,我但愿你活着出来,我甘愿臣服于你,也不能被困死在这个处所。”
少年忍着痛,眉头紧皱着,眼里有了肝火,仿佛在想着如何甩开这个一口利牙的小女娃。
一道迅猛的风踏来,兰握瑾和小怀瑜两个小身影被那风推动了旋涡。
“既然画儿帮了你,你筹算拿甚么作为酬谢?”一向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萧清流蓦地出声。
一颗心因为他抽得疼,疼得非常热烈。
这两个怎的都变作了孩子?
萧清流怔了怔,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小怀瑜嘴一扁眼里汪了泪,兰握瑾不耐地走到旁处,身后的小女人却不知为何猛地扑畴昔逮着他的手腕,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鬼月姝道:“温画,你我本是同源,现在我有难,你必不能冷眼旁观,从现在起我要你入此局,做御棋者,帮我破了这道棋局。”
身子冷不丁被人从前面抱住了。
正此时,天幕上的棋盘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