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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笑得毫无进犯性,留意察看孟老娘的神采,便见她下认识地吞了一口唾沫,却还是不肯松口:“说了不去不去,你还老是问怎地?烦死人了,快离了我面前,我瞧见你便通身不安闲!”
“我儿媳妇的铺子,我来不得?”孟老娘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你引我去一间没人的雅间,然后去同小麦说一声,让她快些筹措饭食来,家里的那些,只能去喂猪!”
花小麦很对劲,挑了挑眉:“行了,您就一句话,到底去不去啊?再晚些我真要迟了!”
春喜正谨慎翼翼地托着汤盆要上楼,抽冷子见孟老娘出去了,当场便唬得一跳,面上暴露个僵笑来:“呀,大娘,你如何来了?”
孟老娘常日里便是闲着的,本来与隔临的关家干系不错,凑在一处还能说上两句,现在是也闹崩了,就更无事可做。在家里前前后后闲逛了一圈,腹中感觉饥饿,揭开锅盖只一瞧,便今后退了退。
那竹荪肝膏汤说来用料并不非常精贵,不过猪肝竹荪罢了,却因为要用鸡茸吊出清汤来,格外费工夫。猪肝捶成细茸,加了蛋清、猪油冻、和葱姜汁锅蒸成圆形的膏状,漂泊在清若水的汤面上,中间装点几片竹荪、火腿,鲜香沁脾且不带一丝腥气,甫一端进大堂,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花小麦昂首望天。
“那你就说,跟我还藏着掖着?”花二娘气得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