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还深吸一口气,仿佛很记念似的,乐呵呵走了出去。
好菜值得等,这个事理,没人比身为厨子的花小麦更清楚。约莫是因为厨房里浓香四溢的原因,就连这等候的过程,也令人感觉兴趣实足。
“尝尝?”汪同鹤对劲地挑了挑眉。
汪同鹤眯着眼睛,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笑哈哈道:“如何样,我没诓你吧?同你说过了,我既然要你帮手,天然会拿出点诚意来,老头我又岂会随便对付人?你是根底踏实的,这菜你看我做一遍,今后自个儿烹制绝对没题目――现在你已是学会了,城中那起烦人的厨子,可就要费事你替我打发啦?”
亥时中,汪同鹤终究再度回到了厨房。
“您……”
花小麦捂嘴想笑,却见他冲本身直瞪眼,忙抿住嘴角,规端方矩站在一旁,公然不敢再言语。
所谓黄浆,实则便是“豆腐衣包肉”,做法与眼下汪同鹤的步调普通无二,只需再用高汤炖煮一盏茶的工夫,就能摆盘端上桌。
汪同鹤背动手在厨房里转悠了好两圈,看看这个,又摸摸阿谁,仿佛很抉剔似的,最后站在屋子当间儿叹了口气,捏住一块火腿:“得了,就是这个吧,丫头跟我过来瞧。”
汪同鹤笑骂:“肯教你就不错了,别挑遴选拣的。”话音未落,已是将那火腿取了下来,又拣一块笋脯,半把韭黄,立即就在砧板上切剁起来。
“好,现在你将那黄浆从鹌鹑肚里取出来,然后你便能够把那鹌鹑丢掉了。”
“好没见地的丫头,诚恳呆着,别多嘴!”
说罢也不洗手,头也不回地大步迈了出去。
这菜在芙泽县本地并不常见,好吃当然是好吃的,却不管如何也算不上甚么“包你没见过”的菜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