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薛老头这番话,当真令她有几用心动。
说来也怪,就在花小麦和孟郁槐踏进门之前,这小核桃还在声嘶力竭地嚎哭,小脸儿憋得通红,这才刚落入花小麦怀中,竟是立马温馨下来,腮边还挂着泪珠儿,哭声却已停了,只要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薛老头似是也看出花小麦的踌躇,抚着长髯道:“眼下离七月还早得很,丫头你大能够渐渐考虑,想好以后,打发人跑一趟省会奉告我就行。不过你也别拖得太久,最迟六月份,就得给个准信儿。你晓得的,那花影池里还得花些力量来安插,还要给各间食肆搭建临时安息的棚子,晚了可就不赶趟了。”
“你容我再想想。”花小麦垂首揣摩一阵,不经意间一抬眼,却见他开了衣柜,从里头拿出几件衣裳往承担里装,顿时就皱起眉,“如何,瞧你这景象,是还筹算在镖局里住几天?”
孟老娘抱着小核桃已在前院转了好几个来回,终究盼到两人返来,立时不断口地数落开了。
点了灯,屋里倏然漾起一片暖融融的光,将百般物事的影子放得极大,投射在墙上,一个罩着一个,影影绰绰,晃闲逛悠。
……
花小麦点点头,道一声“好”。
两年前她还是个未嫁的女人,在河边摆一个小摊糊口,只消哄得花二娘承诺了,就能一身轻松地跑到省会去,可眼下,她不但成了亲,生了孩子,还开着如许大一间稻香园,那里还能那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