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和荨儿,如同看怪物普通瞪着李白,五术齐显传闻只要人间界的最强者鸿蒙大帝才气做到,别的一名乾坤道主也只是道法通天罢了。方幻雪看着李白的眼中却尽是踌躇神采,眉宇间更透暴露浓烈的担忧。
言罢,翻身跃上圣元金睛兽,吼怒一声便回神龙川去了。
“家人妻小?”荨儿听闻此言,火气更大,尽是不屑瞥了章永一眼,虽不说话,但眼神中意义仿佛是:要我当你老婆,再等九辈子吧。
那四名和尚皆是圣元寺的代主持,别离唤作普真、普如、普元、普空,每三年换一人,四人恰好轮番一个天干年。
来者是个年龄已高的和尚,长眉挂在鬓角,脸上爬着一条条如小蛇般的皱纹,双掌合十,身上着一件再浅显不过的僧衣,脚底一双被磨得千疮百孔的布鞋,诉说着光阴蹉跎,日久年深。
“凡统统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众施主远道而来,贫僧未能高迎,万请宽宥。”
两面是翠绿碧黛的高山,装点着斑斑点点的黄叶,两人脚下是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面还沾着些许黄泥,右边一汪清泉潺潺流过,喧闹宁静,禅意实足。
普元大师不由瞧得痴了,莫说是主持水陆大会了,就连他踏入佛门修行四十余年来,也从未见过五术齐显此等惊世骇俗的异象。
每一道人影都代表了各自的修真法门。五人神态各别,或不染凡尘、或端庄庄严、或柔媚无骨、或霸道凌厉...
章永是个欢脱性子,静等了两个时候,从申时比及了早晨的戌时,等得明月高悬了,也不见那四僧有何行动唆使,心想:方才不是还敲着钟催我们来调集么,如何一个二个都哑巴了?但他毕竟是剑道天赋,固然比不上道佛两家的埋头才气,但好歹没有任何负面情感。
他周身高低,都像极了一名饱经风霜的苦行僧,唯独那双清澈炯炯,如有两团灿烂金光在熊熊燃烧的眸子,李白只看了那双眸子一眼,周身仿佛被百亿、千亿道佛光覆挡住,不能呼喊,不能转动,不能呼吸。
刚才那肮脏瘦子,站在人堆中,心中高矮不知这些和尚在搞甚么花样,等了两个时候,早已不耐烦,暴脾气几乎又冲了上来,幸亏那足有三丈来高的大雄宝殿上,霍然冲来一道金光,劲风劈面,在真如元空四人面前缓缓现出身形来。
普元大师用佛光凝集出一块玉佩,恰是二百六十三号,和章永隔了个那肮脏男人的一个号,递交给李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几人除了章永都向荨儿投去惊奇目光,荨儿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生着闷气道:“你要去去看个够就是了,你当我是你甚么人,哼...”
方幻雪四人缓缓走上前来,萧婉拍了拍李白肩膀,笑道:“书白痴本来深藏不露,看来这些年的书还是没有白读嘛。”贺章点头晃脑道:“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恰是李白在峨眉酒坊前写的那两句诗,因前面断了文思,只写了“天生我材”四字,也不知贺章因何朗读起了这首残破不全的诗。
也未几言,李白和章永朝方幻雪行了个礼,也纵身飞入了神龙川当中。
真如元空四僧低颂佛号,谛视着台下世人,这些人虽说过了佛光舍利测试,但法门杂糅,又来高傲江南北,脾气脾气也有温有暴。
五道人影,仿佛都立在缥缈云端,说不出的崇高端庄、威风凛冽。从左往右顺次为,手盘佛珠、法衣辉耀的高僧上人,身着道袍、仙风鹤骨的的长眉羽士真人,腰上缠着一只紫气凛然蛊虫的柔媚女子,手持长剑、长衫飘飘的知名剑客,和一头白毛胜雪、灵气充分的九尾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