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冷眼看他,但见他额上汗水涔涔而下,口中只是喃喃道:“这这……”
沧海道:“嗯,申明水夫人起码是安然出了门的。”
玫瑰抿嘴笑道:“因为这床褥下多垫了一床小褥子,想来是为了让小孩子睡得更软一些。”
马明阳目睹两个捕快眼疾手快,一方铁尺,已插入炉门裂缝当中,正用力撬动。
马明阳发笑道:“辰砂只能治惊慌之症,鄙人服它何为……”一语未了,俄然神采一白。
“飘雪公子,这事我但是一点都不清楚啊!”马明阳从速摇了点头道。
“飘雪公子,这现场你已看过一遍,猜想也有些收成。我却要就教,飘雪公子看来,水夫人该是何时进入丹房?是在马老爷暴毙前,还是厥后?”沧海俄然问道。
玫瑰脸上笑意垂垂消逝,向沧海道:“这马明阳……”
白飘雪只觉背上发冷,本来的汗意终究沁了出来:“玫瑰老板……你是说……是说……”
马明阳看在眼里,不觉惊奇万分。
马明阳脱口道:“我没有!我我我……”(未完待续。)
玫瑰笑道:“这书架旁便是躺椅,人躺在椅上,顺手一拿,最便利拿到的,便是这本书册——由此可知,马老爷生前,是常常翻看的。”
马明阳笑道:“如此,鄙人便先安排些点心茶饭,三位稍候。”
两声轻响,灰烬堆中,已多了两样亮晶晶的东西。
玫瑰扫了一眼嗒然若丧的马明阳,道:“本来我也未曾想到,毕竟丹炉焚尸,大出凡人思虑以外。只可惜,马公子过分镇静,语句混乱,露了马脚。他越是想将我们的视野引出丹室,编出暗道的谎话,就越是让我心中认定,水夫人母子,定然便在这丹室当中!”
白飘雪此时已敬佩之至,赶紧问道:“既非上天,又非上天,且没有暗道出入,莫非她们化为了飞灰烟尘不成?”
玫瑰看出他的企图,洒然一笑,道:“这间丹室在东院正中,左为水夫人所居,右为闲居,空无一物。正火线是一处大荷塘,方才我用足试了试,发明四周土质又非常疏松。马公子,你口口声声,马家是土石工人起家,祖上神技,你不说精通,只怕也略知一二。以马公子看来,以此地的土层壤质,如果当真修有暗道,只怕半晌间便会有塘水浸软土层,倒灌出去,弄得东院地基也不会安稳——哪有如此糟糕的工匠,会选在如许的阵势挖甚么暗道!”
玫瑰浅笑道:“马公子莫要担忧,单单是毁掉个炉门,可算不上甚么粉碎,大不了我赔你一个便是。”
马家丹室,公然阔大华丽;诸般炼煅东西,如瓷埚、石钵等一应俱全;靠墙一排檀木架,磊满各色书册,不过是些道家的一些炼丹术之类。
马家豪阔,东院三进三出,房舍簇拥,非常富丽。
白飘雪本觉得沧海和玫瑰会去那边,谁知玫瑰眸子一转,道:“那,我们便先去看水夫人的寝室罢。”
“马老爷出事的当晚,有人在你们后院的门外瞥见,有十个少女跟着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你晓得是如何回事吗?”白飘雪冷冷的问道。
众捕快精力一振,皆尽力睁大眼睛,一一扫过那些书架四壁。
沧海的脸上,终究第一次动容,闪现出伤痛的神情,淡淡道:“不错。为何仆人不见水夫人母子出门,而武南也始终等不到他们;只因为他们,早已葬身于这丹炉的青焰当中,化为了无知无识的灰烬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