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裘元安抓着他提示道:“季将军但是不好相处的很,你如果不谨慎惹怒了她,别说是孤,恐怕就连父皇也都是救不了你的。”
裘元安收了手指,道:“让云启去章乐宫传话,就说季将军醉酒落水,孤心中难安,特命你送她出宫去醒酒。”
“……苏府。”
裘元安长叹了一声,他足下轻点,踩着湖里的清荷,很快便把季文君从湖里捞了出来。抱着昏倒的季文君回到了岸边,他又将本身的外袍脱下盖到了她的身上。
“殿下。”云逸一脸生无可恋道:“还是让部属来吧。”
“够了!”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的裘元安低声道:“你给孤退下!”
“既然都无贰言,那便起来开宴吧。”景帝又回身看着太子,“季小将军才入都城,天然是有诸多不便。元安,你身为太子,可不要怠慢了人家。”
四皇子瞥了季文君一眼,季文君也昂首看了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灿若星斗,一个冷若冰霜。
“你明白便好。”景帝捏着眉心,回身回了章乐宫。
“部属在。”云逸发展着走到了裘元安的面前。
季文君端着酒杯拦了裘元安,见她毫无端方,跟在裘元安身后的常侍寺人尖声道:“猖獗!”
张公公解释着,季文君却并没有听他说话。她还是举杯,对裘元安冷声道:“裘元,念在你我了解一场,本日我便敬你一杯。”
望着那抹明黄色的影子,裘元安拱手嘲笑道:“儿臣恭送父皇。”
入夜,景帝指着季文君对朝臣道:“她是季文君,是苏和之子。朕方才已封她为昭和大将军,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何贰言?”
“放手!”裘元安挥手打退了云逸,他才俯下身子,云逸又过来扯了他一下。
季文君神采微凛,等那道残影完整消逝,她才回身去了景帝的宫中。
“嗯?”一手握着苏和留下的月轮枪,季文君冷哼了一声。
太子翻了脸,裘元辉也不敢再来招惹。他退到暗处,冷静地看裘元安从季文君的面前走过。
他本来是想说“皇兄”二字,可元青早就被景帝夺了皇姓贬为百姓,为了不给裘元安找费事,他只好改口叫成了“大哥”。
在获得云逸的包管后,裘元安又低了头。用还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指拂过了季文君的脸庞,他才惊觉天气微凉。
裘元安侧成分开,季文君也抬头饮尽了杯中的薄酒。才入咽喉,她竟感觉都城的清酒比军中的老酒更苦、更辣、更易醉倒。
云逸被打的栽了一个跟头,再回过神时,裘元安就已经贴上了季文君的薄唇。见他一次又一次给季文君渡气,云逸冷静地捂脸回身。
“是。”裘元安又点头。
“真是怪人!”四皇子嘟囔了一句。
那名常侍被季文君身上的杀气震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他又被人抓住了肩膀。
“部属晓得,部属甚么都没瞥见。”云逸抹了一把盗汗,内心只求这位太子殿下不会俄然杀他灭口。
“醒酒?”云逸不解,“去哪醒?”
裘元安又渡了几次气,直到季文君有了声气,他才松开了她的唇瓣。
捕到裘元安眼底的那丝阴鸷,季文君低声道:“我明白了。”
等云逸赶到时,裘元安正捏着季文君的鼻子筹办为她渡气。
景帝走远后,四皇子拍着太子的肩膀非常恋慕,“被父皇如此委任,皇兄还真是好运气!”
“不消送了。”景帝蓦地转头,道:“你若真是故意,那就先给给朕收收你的性子!”
“殿下且慢!”还不知季文君是女儿身的云逸扯住了裘元安。
“有。”裘元做事能够恶棍,能够不计结果,他却不成以,他是太子,他身上负担的是大周将来的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