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
“儿臣明白。”曾经的裘元点头应下。
抱着苏和的遗物,季文君又连续喝了景帝十壶阳江香。等桌上再无酒可喝,她才踉跄着走了出去。她本想是去醒酒,成果却顺着一条巷子走进了竹林的最深处。
宴上的浩繁朝臣跪在地上齐声道:“臣等无议。”
“季将军,主子也是按端方行事,还望您能够大人不记小过……”
捕到裘元安眼底的那丝阴鸷,季文君低声道:“我明白了。”
“既然都无贰言,那便起来开宴吧。”景帝又回身看着太子,“季小将军才入都城,天然是有诸多不便。元安,你身为太子,可不要怠慢了人家。”
看着阿谁正在湖中间挣扎的昭和大将军,裘元安的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张公公。”裘元安抓着他提示道:“季将军但是不好相处的很,你如果不谨慎惹怒了她,别说是孤,恐怕就连父皇也都是救不了你的。”
“叱骂就叱骂,你看我们兄弟几人,哪一个没有被他吵架过?”裘元辉心中不平,“凡是他能宽怀一些,皇……大哥他也不会战死疆场。”
“部属晓得,部属甚么都没瞥见。”云逸抹了一把盗汗,内心只求这位太子殿下不会俄然杀他灭口。
“元辉!”裘元安呵叱道:“季将军乃国之栋梁,怎能容你如此不敬?如果叫父皇闻声了,你怕是又少不了一顿叱骂。”
“滚!”裘元安此次脱手更重。
望着那抹明黄色的影子,裘元安拱手嘲笑道:“儿臣恭送父皇。”
季文君神采微凛,等那道残影完整消逝,她才回身去了景帝的宫中。
“殿下。”云逸一脸生无可恋道:“还是让部属来吧。”
张公公解释着,季文君却并没有听他说话。她还是举杯,对裘元安冷声道:“裘元,念在你我了解一场,本日我便敬你一杯。”
“有。”裘元做事能够恶棍,能够不计结果,他却不成以,他是太子,他身上负担的是大周将来的国运。
“是。”裘元安又点头。
“有甚么辨别吗?”季文君反问。
裘元安长叹了一声,他足下轻点,踩着湖里的清荷,很快便把季文君从湖里捞了出来。抱着昏倒的季文君回到了岸边,他又将本身的外袍脱下盖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