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倒是假装没有听懂,只是冷冷答道:“王爷所言极是,姑苏自是比都城好,起码在姑苏没有人调派江湖天赋妙手截杀良民。”
此番集会之地是遇仙楼,选在遇仙楼,来由也简朴,就是遇仙楼便宜很多,那摘星楼太贵。因为不是统统文人,都如徐杰这般有钱,家道普通的才是多数。
夏小容并不晓得此中内幕细节,见得徐杰对她冷言冷语,愣了愣,方才又笑道:“本宫此来,带了琴。听闻徐公子也善于此道,一时技痒,想找徐公子参议一二。”
“文远,你可晓得愚兄本日为何选在这遇仙楼?”粱伯庸开口笑道。
“原道是如此,有免费的酒水也好,也不枉我送她一首回文诗。”徐杰笑答。
凡人都觉得驸马是个好差事,倒是不知皇家之女,最难服侍。皇家庞大的礼节且不说,与公主结婚,婚姻主动权都在公主身上,乃至连同房的主动权都在公主身上。驸马想要纳妾更是不成能。倒是公主养男人面首的事情比较多。戴绿帽子的驸马,从古至今多如牛毛,还只得敢怒不敢言。
徐杰正筹办见礼,闻言止住了身形,看了看这位王爷,答道:“王爷是不测呢?还是有些绝望呢?”
粱伯庸笑意更怒,笑出了一些其他意味:“文远彻夜可要抓住机遇啊。”
欧阴文沁闻言一愣,愣得半晌,欲言又止,回身又入了厅内。
粱伯庸与徐杰倒是不陌生,已然见过几次,粱伯庸这小我也是有些才调,特别是善于书法技艺,固然考了两次都名落深山,但是靠着这手书法技艺,在都城里过得不错,还能时不时拿出一些钱布施同亲豪门,渐渐的就成了这竹林诗社的领头人。每次集会,粱伯庸也会出大头用度。
夏文已然回身又出了大门,夏文此来目标,徐杰也明白了个大抵,夏文大抵就是来看看徐杰,也劝说一两句,还帮人带话威胁一两句。夏文来是来的,只是这些事情并未当真去做,劝说也不消心,威胁之语也没有说出口。
遇仙楼对于这类诗社集会,天然是办事殷勤,里里外外忙繁忙碌,只为把这些文人骚客接待好,但愿他们常来帮衬。摘星楼并不会如此,摘星楼以风格取胜,招揽客人之法,就是变更客人本身的名利之心。这一点上摘星楼做得极其胜利。
夏小容面上的笑容终究渐渐消逝了,开口又问得一句:“如果徐公子不善操琴,那便填几曲,本宫能弹能唱,如此为乐,徐公子何必冷脸对人?”
徐杰回身往院内而走,欧阴文沁又道:“这是哪家王谢?还能本身找上门来?”
夏小容闻言又道:“听闻徐公子常于谢中丞参议琴技,本觉得徐公子琴技高深,不想徐公子本来是初学琴,如此也恰好,本宫琴技固然比不得谢中丞,但也算中上,不如本日就让本宫当回教员如何?”
不过徐杰与欧阳正的儿子欧阴文峰到了,意义也是非同小可。另有欧阳正的女儿欧阴文沁跟从而来,只是旁人不知罢了,欧阴文沁又成了一个黑瘦的少年,看起来倒像是徐杰与欧阳正两人的主子书童之类。
徐杰倒是并不在乎,只是笑了笑。
粱伯庸请徐杰与欧阴文峰往那曲径通幽而去,就是一个小厅,入得厅内,已然等待了二三十人,全数起家与徐杰见礼,徐杰固然入京不久,倒是大名已扬,如果徐杰将来没有甚么特别之事,不得几年,徐杰也当得一声“名流”之称。
徐杰也还在不竭与摆布之人拱手酬酢,听言问道:“还请梁兄直言,小弟可猜不出来。”
至于谁要威胁徐杰,倒是不需多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