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都觉得驸马是个好差事,倒是不知皇家之女,最难服侍。皇家庞大的礼节且不说,与公主结婚,婚姻主动权都在公主身上,乃至连同房的主动权都在公主身上。驸马想要纳妾更是不成能。倒是公主养男人面首的事情比较多。戴绿帽子的驸马,从古至今多如牛毛,还只得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公主与平常女子的不同地点,这也是为何这位荣国公主能够大风雅方上门来找徐杰参议琴技的启事地点。
至于谁要威胁徐杰,倒是不需多猜。
夏文闻言含笑几声,并不活力,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夏小容,然后又道:“也罢,非论是敬酒罚酒,终归都要饮上一杯,本来还想帮人与你传句话,看来这句话也不需多说了,你徐文远也不是受人威胁之辈。先走了,舍妹在此坐坐,你当好生接待一番。”
粱伯庸笑意更怒,笑出了一些其他意味:“文远彻夜可要抓住机遇啊。”
这位荣国公主实在有些过于主动了,倒是让徐杰有些不风俗,更有几分防备,徐杰已然有些不耐烦,直言说道:“广阳王已然拜别,公主殿下何不随广阳王同去?舍间粗陋,不便接待皇家贵胄,请!”
夏小容闻言又道:“听闻徐公子常于谢中丞参议琴技,本觉得徐公子琴技高深,不想徐公子本来是初学琴,如此也恰好,本宫琴技固然比不得谢中丞,但也算中上,不如本日就让本宫当回教员如何?”
本日这诗会,实在还聘请了欧阳正,只是并将来。如果欧阳正抽暇来了,这竹林诗社当更是水涨船高。
说完夏小容回身出了大门,有些幽怨,却并无愤恚。也许这位皇家贵胄,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如此回绝。这类感受实在不好,却又有些别致。
“文远,你可晓得愚兄本日为何选在这遇仙楼?”粱伯庸开口笑道。
名流大儒,徐杰没有想过,徐杰只想过沽名钓誉。这沽名钓誉以后,所谓名流,所谓大儒,天然就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徐杰看着夏小容,更加感觉这个公主有些奇特,好为人师也没有如许的,不免多想这公主是不是有甚么目标,想着方才分开的夏文,便更感觉有些蹊跷。答道:“鄙人痴顽,琴之一道,实在学不会。公主如果无事,请回吧!”
夏文话里有话,仿佛在劝徐杰,劝徐杰不要做那不成能的事情。乃至也说出哪怕徐杰去姑苏投在吴王夏翰门下,也比帮衬老三夏锐要好上百倍。
话语说完,夏小容上前几步,福了一礼,笑意盈盈说道:“见过徐公子。”
徐杰也还在不竭与摆布之人拱手酬酢,听言问道:“还请梁兄直言,小弟可猜不出来。”
粱伯庸嘿嘿一笑:“文远是朱紫多忘事了,可还记得那摘星楼的一首《楚江秋》?徐杰也许是不记得了,那位楚大师但是记得深切,这不,本日你如果来了,但是能免了酒水钱的。”
夏文已然回身又出了大门,夏文此来目标,徐杰也明白了个大抵,夏文大抵就是来看看徐杰,也劝说一两句,还帮人带话威胁一两句。夏文来是来的,只是这些事情并未当真去做,劝说也不消心,威胁之语也没有说出口。
夏小容听得徐杰之语,又看得院内大厅处站着的女子,叹了感喟,微微一福:“告别了!”
徐杰看着夏文走出去,只当作没瞥见,心中已然有怒意,下了杀手,却还能回过甚了当作没有产生过,还要上门来威胁,肆无顾忌不过如此了。
粱伯庸早已等待多时,遇仙楼分歧于摘星楼,乃是前后两进的大宅子,前宅临街,接待普通主顾,后宅乃是雅苑,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曲径通幽,乃是接待真正的文人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