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丰点点头,笑道:“爷爷,您一点也不老,先洗把脸吧。”说着,端着水盆进了房间放好。
赵公伯面前站着三人,左边那人面如黄土,一身黄袍,骨瘦如柴,手中握着一杆烟斗,烟斗上挂着一个烟袋,实足烟鬼模样。中间那人面如黑炭,高大魁伟,神勇威武,一杆霸气实足的黑龙戟立在身侧,像一尊门神普通,凶神恶煞。右边那人仪表堂堂,一副墨客模样,只是神采却惨白如纸,不似一个修真之人。
“宁儿他们都规复好了么?”徐召巨洗漱过后问道。灵丰道:“他们应当也都规复的差未几了,只是龚宁师兄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
马晟慎重道:“你不感觉赵公伯的修为进步太快了么?我思疑他练了魔主制止修习的那门功法。”
黑炭脸男人哼道:“我们救了她,她有甚么不欢畅的?他奶奶的,早晓得就让她死在那些人手里。”
北安城,郡主府,一间书房内。
“吱……”房门悄悄翻开,却见红莲正在床上闭目打坐,淡淡道:“你有何事要与我筹议?”
“我儿子如果有你这么孝敬就好了,唉!”徐召巨长叹一声,这一起灵丰对徐召巨非常照顾,端茶倒水样样俱到,老是让徐召巨想起当年倔强离家的儿子,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普通不是滋味,又有歉意,又有怒意,但更多的倒是记念。
红莲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有事么?”
马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小点声,一旦他真的练了这门功法我们就伤害了。”
徐召巨点点头,道:“但愿不要重蹈复辙了才好。”
“嗯,魔主制止练这门功法便是担忧有人练了今后会违背他的号令,这赵公明竟然敢擅自练绝情宝典,不怕魔主惩罚么?”红莲皱着眉头道。
阿央作惊骇状,道:“徐爷爷,您看,疯颠前辈又吓我,刚才他就是如许吓我,您给评评理。”
徐召巨笑了笑,四人一同下楼,一张四方大桌,胡先生与袁先生坐在左边,上鸿子与疯丐坐在右边,阿央单独坐在内里,而首坐空无一人,天然是给徐召巨留的位置。
徐召巨叹了口气,道:“也怪不得宁儿,他年纪尚小,又被出身之谜困扰了十几年,换做是谁到了这步地步恐怕都不会好过的,何况那仇敌还是宁儿的亲叔父,唉!”
徐召巨笑道:“好了好了,阿央也只是谈笑,说来,老夫还是第一次见阿央谈笑呢,哈哈。”
上鸿子笑道:“徐前辈不吃,疯颠哪敢吃?我们若先吃,又稀里胡涂的获咎了他,还是等前辈先动筷,我们再吃为好。”
“十万两太多?哼,那也得有人捉到穷奇才行,你以为有人能捉到么?蠢货。”赵公伯骂道。
黑脸男报酬难一笑,道:“仆人息怒,我此人打打斗还行,动脑筋比墨客可差多了。”
“徐前辈,您规复的如何样了?”灵丰站在徐召巨房外,手中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
“马晟的伤如何样了?”赵公伯问道。
马晟道:“本日我在分部养伤时,我的弟子对我说赵公伯见到魔主仿佛很高兴,还与魔主饮茶畅谈,好不欢愉,按理来讲他练到了绝情境是不能做到谈笑自如的,除非……”
马晟心不足悸道:“方才那三人护送咱俩返来,刚见到赵公伯的时候你还记得他的眼神么?”
“那好吧,鄙人就直说了。”马晟为莫非。
“眼神?”
徐召巨一边笑,一边翻开房门,驯良道:“我固然老了,身材不如你们年青人了,但规复的也不算太慢,哈哈。小灵丰,今后和宁儿一样叫我爷爷就好。”
“徐前辈,就等您了。”疯颠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早就流满了口水,如果换了平常他保准是第一个动筷子之人,可现在有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徐召巨,饶是他这不拘末节的性子也得等着徐召巨,是以一桌菜上来有一会工夫了,却仍旧一口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