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丐呀呀叫了几声,毕竟是悻悻住嘴,不与阿央计算。
徐召巨一边笑,一边翻开房门,驯良道:“我固然老了,身材不如你们年青人了,但规复的也不算太慢,哈哈。小灵丰,今后和宁儿一样叫我爷爷就好。”
“小僧在这世上举目无亲,爷爷不嫌弃的话,今后小僧便孝敬爷爷吧!”灵丰言语之间极其竭诚,仿佛很盼望能在这世上有位亲人普通。
徐召巨点点头,道:“但愿不要重蹈复辙了才好。”
马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小点声,一旦他真的练了这门功法我们就伤害了。”
“徐前辈,就等您了。”疯颠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早就流满了口水,如果换了平常他保准是第一个动筷子之人,可现在有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徐召巨,饶是他这不拘末节的性子也得等着徐召巨,是以一桌菜上来有一会工夫了,却仍旧一口未动。
徐召巨道:“你们先吃就是,老夫先前与小灵丰聊了一会,差点忘了用饭这事。”
马晟心不足悸道:“方才那三人护送咱俩返来,刚见到赵公伯的时候你还记得他的眼神么?”
龚宁笑道:“下楼吃早餐吧,三师叔和疯颠前辈已经下去了。”
“眼神?”
“马晟的伤如何样了?”赵公伯问道。
徐召巨等人哈哈大笑,疯丐则是眼睛一瞪,吹着胡子道:“好啊你个臭小子,敢说老子好话?老子这叫知礼数,礼数,你懂吗?不懂老子转头好好教教你?”
上鸿子笑道:“徐前辈不吃,疯颠哪敢吃?我们若先吃,又稀里胡涂的获咎了他,还是等前辈先动筷,我们再吃为好。”
“人都是会变的?”龚宁俄然一怔,心中咀嚼这句话,一刹时旧事一齐涌上心头,先是想到了爱上八师弟的师妹,又想到勾搭魔教的上智子师叔,又不知不觉想到了那失忆后未曾会面的叔父,叔父和父亲的干系本来就不好么?我爷爷又是甚么样?小师妹现在在平潮山上,统统可都还好吗?心中千百动机翻转,不知从何提及。
天气垂垂转亮,初晨的阳光红彤彤的,顺着酒楼的窗扉照入一间间客房,抖擞着无穷朝气。
“吱……”房门悄悄翻开,却见红莲正在床上闭目打坐,淡淡道:“你有何事要与我筹议?”
马晟慎重道:“你不感觉赵公伯的修为进步太快了么?我思疑他练了魔主制止修习的那门功法。”
赵公伯面前站着三人,左边那人面如黄土,一身黄袍,骨瘦如柴,手中握着一杆烟斗,烟斗上挂着一个烟袋,实足烟鬼模样。中间那人面如黑炭,高大魁伟,神勇威武,一杆霸气实足的黑龙戟立在身侧,像一尊门神普通,凶神恶煞。右边那人仪表堂堂,一副墨客模样,只是神采却惨白如纸,不似一个修真之人。
“你甚么都不消干,在我书房外守着,齐良,这里有一封信,必然要亲手交给魔主,不得有误。”赵公伯从身侧桌子上拿起一封早已写好的手札交给烟鬼齐良。
红莲还是没有展开双眼,声音却垂垂变冷:“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不远处的另一处宅院,马晟来到红莲的房间前,悄悄叩门:“红阁主,马晟求见。”
马晟往门外瞅了一圈,将房门谨慎关好,道:“没想到本日我们倾全部勿吉分部之力那么多人都何如不得那六人,反而被杀得片甲不留,红阁主可知他们是甚么来头?”
“放心吧,二爷爷,宁儿会恪守本心的。”龚宁和阿央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刚好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马晟道:“本日我在分部养伤时,我的弟子对我说赵公伯见到魔主仿佛很高兴,还与魔主饮茶畅谈,好不欢愉,按理来讲他练到了绝情境是不能做到谈笑自如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