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顾不得其他,拔出背后长剑对着那还如有若无的小洞砍削,火星点点,竟然仅仅留下一道白痕,而长剑上却多了几个小小缺口。
好轻易才分开了一个密洞,本觉得就此能够逃出去了,哪成想又来到了更可骇的处所,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龚宁现在心头有磨难言,只得将但愿依托在手中不催而动的奇特神兵“阳焱”上。
“本座来此不过一白天,来前又将知恋人全数杀了,便是为了埋没此处便是大奥妙的地点,天下当无人晓得我与邪老儿是葬身此处。本座名讳冷傲,外人敬称本座丹圣。此乃本座毕生所学,厥后人可记下……”写到“记下”二字,这字已恍惚不清,猜想当年丹圣写到此处已是有力为继,平生绝学就此失传。
握着此神兵利器,龚宁心神大定,一种所向披靡之感从剑中传出,仿佛给了龚宁莫大的安抚。
龚宁擦去积尘,细心辨认,第一段写着:“若先人有缘来此,觊觎本座阳焱神兵而置本座尸首不顾,必将接受穿心蚀骨之痛而死!如果能发明此处遗刻,便可见来民气存善念,当以解毒之药相报。营营平生,终有一死,万事成空,罢了罢了。本座一世英名,与邪老儿斗了平生,没想到到头来终究击败了他,却亦是身受重伤,有力逃出这九连山……”
读完此段,龚宁只感觉浑身奇痒难耐,再低头看本身的手掌,已经变得乌黑,可见这毒性之狠恶。
龚宁握了握手中的红色长剑,剑身微微有光芒闪烁,目光向上,细心打量着这堵乌黑的石墙,心道:“这里被墙挡住,那边入口又锁死,贼老天,我才刚规复修为,你便要如此折磨于我么?”
龚宁不知撞到了甚么,口中还在喃喃碎语,本来堵着的石墙却俄然转动起来,将龚宁推到一旁。
哪知真气运转,刚及剑身,红色长剑俄然红光大盛,龚宁低头看去,剑身上刻着扭扭曲曲的两个古字,与龚宁所知的很有差异,但能够模糊辩得此中第二字为“焱”,别的一字便完整不识。
“这墙如此坚固,看来我也要葬生于此了,只是……”
将身侧枯骨抬起,龚宁挖出体味药,依言服下三颗,不稍半晌手掌上的乌黑便消逝的无影无踪。想来此人固然心计暴虐,却极其重信。
跟着龚宁将真气灌入,长剑光芒愈盛,直至亮得令人没法直视,龚宁反手一抖,将长剑递出,恰是“沧澜剑法”第九式――“波澜壮阔”。
手高低垂起想要砸在墙上,又悻悻干休,啐道:“破墙,我才不会用手打你。”随后将阳焱高高举起,催动真气,一招“波澜壮阔”悍然使出,狠狠击打在黑墙之上。
龚宁叹了口气,将二人埋骨之坑填上,对着这知名的一方矮墓道:“何必长生?何必不死?到头来徒丧性命,到本日又有何人记得前辈名号故事?”说完又将土拍实,就此二位不知何年代的天下第一号的人物终归是入土为安了。
龚宁赶紧将阳焱握在手中紧紧抓着,可阳焱现在有如活物,力量也是大得很,竟飞在空中,拖拽着龚宁朝一个方向奔去。火线又是乌黑一片,龚宁左手死死抓着阳焱,右手拿着夜明珠,将一起上照的透亮,只见所经之路,竟是无数具枯骨铺就。
过了无数尸海地点的长廊,一面庞大的黑墙堵在面前,“阳焱”终因而停止了颤抖,温馨下来。
龚宁喃喃道:“这长生不死有甚么好,看着亲人朋友一个个老死,岂不是难受死了?为了这等传闻便送了性命也太不值当!”
龚宁恶狠狠地踹了一脚黑墙,黑墙却纹丝不动,龚宁捂着脚,直疼得双目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