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高低垂起想要砸在墙上,又悻悻干休,啐道:“破墙,我才不会用手打你。”随后将阳焱高高举起,催动真气,一招“波澜壮阔”悍然使出,狠狠击打在黑墙之上。
龚宁目瞪口呆,这阳焱神兵的能力他才领教不久,可现下却如凡铁废铜普通,竟然涓滴何如不得此墙。
跟着龚宁将真气灌入,长剑光芒愈盛,直至亮得令人没法直视,龚宁反手一抖,将长剑递出,恰是“沧澜剑法”第九式――“波澜壮阔”。
龚宁心中却有迷惑:“我功力规复未久,增加有限,并算不得太强,为何我一个后辈知名小卒持此神兵半晌便击出一个大洞,此人看上去功力不弱,何至于被困死洞中?”
龚宁擦去积尘,细心辨认,第一段写着:“若先人有缘来此,觊觎本座阳焱神兵而置本座尸首不顾,必将接受穿心蚀骨之痛而死!如果能发明此处遗刻,便可见来民气存善念,当以解毒之药相报。营营平生,终有一死,万事成空,罢了罢了。本座一世英名,与邪老儿斗了平生,没想到到头来终究击败了他,却亦是身受重伤,有力逃出这九连山……”
“刺啦”连续串火花划过,石墙涓滴无损。龚宁心中不平,再次砍去,结果却如刚才普通无二,石墙仍旧无缺无损立在龚宁面前。
哪知方才抬起这具骸骨,竟发明骸骨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排排小字。
孤傲不成怕,可骇的是孤傲得等死,一想到多少年后,本身便会和这些枯骨普通,方才逃出一方密室的龚宁就感觉内心像是堵了块大石,压抑的要疯掉。
读完此段,龚宁只感觉浑身奇痒难耐,再低头看本身的手掌,已经变得乌黑,可见这毒性之狠恶。
将两具枯骨放入坑中摆在一起,龚宁坐在地下,口中道:“两位前辈相斗平生,却死在一起,为了那长生不死便将性命提早断送,说句不入耳的话,即便前辈真的长生不死了,这茫茫光阴又如何度过?还不如乐天安命,为师友而活,为正道而活,当欢则舞,当悲则哭,当死则死。天下大道,哼,天下大道如果长生不死,大道岂不苦甚?不管二位前辈宿世有何恩仇情仇,现在都只剩下枯骨一具,只好将二位葬于一处,免得曝露荒漠。二位前辈还是干休言和吧。”
龚宁心道:“这洞窟也不是很高,这二人难不成跳不上去?如何会困死在这里?”迷惑地抬眼朝上看去,只见本身掉下来的洞口竟不知何时悄悄闭合,龚宁心头震骇:“这构造竟如此诡异,难不成我也要被困死在这里?此人定是被困死的,那这个洞,岂不就是为了逃生而挖出来的?”
方才出洞,龚宁深深吸了几口气,劫后余生的感受令他镇静非常。俄然,背后的阳焱狠恶颤抖起来,模糊有要飞出的意义。
龚宁无法摇了点头,对着两具骸骨道:“本日长辈误入此洞,幸而获得二位生前所遗留的神兵,方能有法逃出世天,也算是一场缘分,长辈该当掘窟埋了二位前辈骸骨以报拯救之恩。”便用红色长剑在脚下空旷处挖了一个浅坑权当墓穴,万幸脚下泥土不似山壁如此坚固,半晌工夫即成。龚宁将长剑缚在身后,先将那断了四肢的骸骨收归一处,又回身将本来在红色长剑中间的骸骨悄悄抬起,筹算将二人一同葬了。
龚宁心中烦恼:“这石料怎会这般坚固,即便我这口长剑是用凡铁打造,可也不至于连块破石头都劈不动啊……”
龚宁恶狠狠地踹了一脚黑墙,黑墙却纹丝不动,龚宁捂着脚,直疼得双目眦裂。
龚宁走到洞口,刚要朝外爬去,踌躇了一下,又将本来用的长剑捡起,顺手取了颗夜明珠拿来照明,便顺着此洞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