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若早生几十年,见过当时天下大乱的模样,见过你祖父如何为天下百姓捐躯御魔,也会为你的身份高傲,便也知这份重担,是一份莫大光荣。”
当下转过身子朝着来时的路退去,走了约莫一个时候,却始终没有看到山洞出口,要晓得来时也就用了不过一刻钟工夫。
龚宁玩心大起,又抓了一个雪球朝着狍子扔去,和刚才一样,这个雪球仍然被面前的狍子轻松躲过,那狍子回了下头,看了龚宁一眼,便跑开了,仿佛对龚宁没有涓滴的猎奇,与龚宁所知的狍子竟然大相径庭。
一起上,龚宁满脑筋都在反响着凌虎的话,心中震惊难平,亦垂垂生出几丝神驰之意。
叶光纪人老成精天然看出龚宁心中所想,低吟道:“宁儿,你要记得,心魔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难安,牢记牢记。这份重担,虽不是你本身所选,但是即便你没有这血脉之力,斩妖除魔,匡扶天下,也本是我辈修真之徒的任务。”
现在龚宁跑得轻松,不似先前追逐凌虎那般,这下若再细细看去,这足迹竟越来越浅,这一人一兽一个追一个赶,竟给了龚宁一个练习“踏雪无痕”的绝妙机遇。
狍子抬脚向后悄悄一跃,轻巧便躲开了龚宁,朝着山洞深处跑去。
谁知那狍子像是戏弄龚宁普通,嗖嗖地蹿了出来,立在龚宁面前,龚宁借着洞外微小的亮光瞧着面前狍子傲岸的模样,也不知从那里升起了一股莫名肝火,大吼道:“连你一只傻狍子都敢戏弄于我,当真觉得我抓不到你么?”说完猱身而起,腿上发力,右手朝着狍子抓去。
这黑漆漆一片,饶是龚宁胆小包天也不由有些心虚,心中的肝火也一下子灭了个洁净,萌发一股退意。
半今后,天气渐黑,龚宁已不知本身追到那边,只晓得此处乃是一座大山的山脚,那方才还在龚宁面前的狍子竟一溜烟工夫没入黑暗中消逝不见了。
龚宁道:“大爷爷,我想与你打个筹议。”叶光纪道:“你是想分开,回到庙门救你师父是吗?”
龚宁心中道:“男人汉大丈夫,岂能眼睁睁看着恩师置身险境而不顾?此番我定要将上智老贼的诡计戳穿,再将那一窝魔头斩杀殆尽,不然我对不起我的诸位师兄弟,更对不起师父对我的希冀,即便是死在山上,也在所不吝。”
洞内乌黑非常,以龚宁的眼力只能勉强看清五指,再也看不清其他事物,龚宁心中叫苦:“没想到本日竟被一只狍子戏弄了,怕是吃不上肉了。”
龚宁身材一颤,赶紧回道:“大爷爷,宁儿知错了。天下百姓,自是重过一己私交,只是,只是……”
“……天法道,道法天然……道法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