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苦笑一声,道:“回郡主,本日练剑时俄然发觉几股极强的气味突入我的宅院,我二人重伤初愈,不敢与之相抗,便逃了出来。”
紫袍男人苦笑道:“我们五人自小一起长大,干系极好,长大今后各自做起了买卖,在买卖上也相互帮手,打下了偌大基业,可谓家财万贯,糊口无忧。我们五人也常常出来喝上几杯,五年前我们五人按例又出来集会,多喝了几杯,不免有些醉意,却不知那天惹上了个大人物。”
赵公伯迷惑道:“不是呼延廷懋?你们还曾获咎过谁?”
胡先生点点头,带着打动道:“小土,感谢你。”
“恩公大德小人永不敢忘,小人李政,这几位弟弟别离是王淼、张千宏、庞隽义、朱柳,还未就教恩公名讳?”紫袍男人李政问道。
数十名长幼妇女与那五人围在一起捧首痛哭,哭了好半晌,那五人带着一世人走到龚宁四人面前跪倒:“多谢诸位恩公脱手相救,如此大恩,存亡难报!小人愿为诸位恩公效犬马之劳。”
胡先生浑身一震,喃喃道:“六道真人,六道真人……”随即双目垂垂规复神采:“六道真人能够做到,我胡金又有何不成?”他双目闪过一道精光,道:“我胡金就是没了右手,也要成为当世第一剑客!”
正在龚宁几人与五人扳谈的时候,北安城郊,某处宅院内。
此人恰是北安郡郡主赵公伯。
李政慎重道:“恩公存候心,这等小事我们五人定会办的妥妥铛铛。”
“恩公请讲,只要小人能办到,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院中有二人,皆是没了右手。此中一人披头披发、双目无神,行尸走肉普通左手练剑,使出来的招式歪歪扭扭,毫无能力可言,另一人则是站在他身侧不远处,一脸痛苦地看着。
龚宁道:“此番鄙人代表乾天宗与白龙寺,欲邀天下正道人士于八月十五齐聚灵州城召辞退魔豪杰会,只是我等人力有限,恐怕动静漫衍得会有些慢,以是还请各位帮手漫衍动静。”
“我明显感遭到了他们二人的气味,如何会……”阿央盯着面前的炸裂的假山喃喃道。
龚宁眯着双眼,沉声道:“天然认得,你们放心,我们现在解缆去郡主府,你们给我们指路,等我们将人救出来后,你们就尽快分开北安郡吧。”
五人面色一喜,老二赶紧道:“那人现在全部北安郡的人都认得,此人名号我等不知,但外人都称他‘胡先生’,双目最是好认,似……”
“老迈,你再练下去会累死的!”袁先生站在院子中,对正在练剑的胡先生说道。
“对对,就是此人,少侠莫非也认得?”老二目光闪动。
龚宁打断道:“双目似鹰眼?”
胡先生仍旧面无神采,像是聪慧普通。
胡先生却充耳不闻,仍旧将那歪歪扭扭的剑招一遍遍练过。
龚宁沉声道:“既然是郡主听信谗言,成心难堪,就算是你们捉到了穷奇,也一定就能翻身,要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一身本领,即便郡主有令,可一定不能逃出这北安郡,神州大地,那边不能安身立命?”
“哼!别说一只茶杯,便是全城的茶杯都碎了我们也赔得起。”老二气呼呼地说道。
龚宁道:“算了,今后总会有会面的机遇,下次但教我碰到此人,必不会再让他逃脱!”与阿央里里外外将宅子又搜了个遍。
“我兄弟五人笑他胡吹大气,谁知此人就为了打碎他杯子的小事,一心难堪我等,不吝借郡主权势,勒迫别人。我等被放出郡主府后,曾连夜寻觅曾经买卖上的合作火伴,可一夜之间,竟无一人情愿与我们五人打交道,手中存货便是贱价发卖,也无人来买,最后更是将家宅金饰一概变卖,乃至想到去酒楼打杂人家都不肯要,最后勉强凑出两千两黄金,总算为家人求得安然,家业尽散,但总归性命无妨。郡主又严禁我五人分开北安城,这几年来,每天都在他眼皮底下浑浑噩噩乞丐般讨糊口,要不是心中存了一口恶气不得出,怕是早寻了短见也不成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