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七嘴八舌,显得极其热情。
五人面色一喜,老二赶紧道:“那人现在全部北安郡的人都认得,此人名号我等不知,但外人都称他‘胡先生’,双目最是好认,似……”
“哼!别说一只茶杯,便是全城的茶杯都碎了我们也赔得起。”老二气呼呼地说道。
“哦?那又何故至此?”徐召巨也猎奇问道。
胡先生却充耳不闻,仍旧将那歪歪扭扭的剑招一遍遍练过。
一名身着蟒袍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闭目深思,俄然自屋内响起阵阵沉闷的脚步声,男人赶紧站起家,将书厨转了半圈,暴露一处狭小的密室。
密室内有二人正从一处小洞钻出,这二人没有右手,身上又充满灰尘,显得极其狼狈。恰是顺着密道逃脱的胡先生与袁先生,二人逃生的这密道,竟是从城郊胡先生宅院直通城中郡主府书房,固然密道不大,可这手笔却一点不小。
李政慎重道:“恩公存候心,这等小事我们五人定会办的妥妥铛铛。”
袁先生眼角闪过一抹晶莹,随即擦掉:“老迈!谁说左手就不能用剑?平话人常说的《寒舟记》上曾记录当年六道真人就是断了右臂后昂扬图强,剑术反而更进一层,成为当世第一剑客,你现在只是断了一手,就放弃了?”
“对对,就是此人,少侠莫非也认得?”老二目光闪动。
麻袍男人摇点头,道:“不是,但郡主非常看重此人。郡主成心包庇那人,罚我五人共补偿他现银黄金万两,不然便要将我们五人产业抄没,家人充入郡主府为奴为婢,并将我五人放逐。黄金万两固然很多,凡夫俗子一辈子或许都没见过这很多,可我们兄弟五人经商多年,不说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和经历,但凭手中存货,卖得万两黄金也并不难,见郡主公允那人,只当哑巴吃黄连,便承诺了此人在理要求。回敬他说,我等五日以内必可给出补偿。哪知那人却哈哈大笑,说莫说五日,便是给我等五十年,也还不清这笔补偿。”
一炷香后,胡先生宅院外。
龚宁打断道:“双目似鹰眼?”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四位兄弟,持续说道:“我等下楼时,不谨慎撞到了此人桌上的杯子,本来并不当回事,道了两声抱愧,可那人不依不饶,争论起来,与我们兄弟几个起了吵嘴,谁料当天夜里,就派了几小我将我们抓到了郡主府。”
数十名长幼妇女与那五人围在一起捧首痛哭,哭了好半晌,那五人带着一世人走到龚宁四人面前跪倒:“多谢诸位恩公脱手相救,如此大恩,存亡难报!小人愿为诸位恩公效犬马之劳。”
袁先生一把冲上前,紧紧抓着胡先生的手臂,喝道:“老迈,我自小恭敬你,不是恭敬你的功力有多深,而是恭敬你的慎重,曾经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大哥那里去了?啊?不就是一只手么?老子的不也没了?”
龚宁讶道:“一只茶杯?怎会有如此怪事?你们如何说也是一方富豪,打碎了一只茶杯便令几位倾家荡产?”
胡先生浑身一震,喃喃道:“六道真人,六道真人……”随即双目垂垂规复神采:“六道真人能够做到,我胡金又有何不成?”他双目闪过一道精光,道:“我胡金就是没了右手,也要成为当世第一剑客!”
胡先生摇点头,道:“呼延廷懋气味凶悍霸气,那老头我们也与之交过手,而本日几人气味却与他截然分歧,定然不是呼延廷懋他们来了。”
阿央张了张嘴巴,一时候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麻袍男人苦脸道:“可我们的家人还在郡主府给那胡先生为奴为婢,我们如何能一走了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