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灵似是不适俄然突入的阳光,垂下眼睫,叶青殊笑了笑,“八年了,母亲才学会为我们操心购置衣裳头面,长姐不是想做第二个母亲吧?”
大人念叨,能在叶青殊面前念叨的,除了支氏和支国公府的人,另有谁?说不定叶守义也说了几嘴!
陶氏立即将支氏命令给叶青灵、叶青殊每个月加二十两银子的月钱,每季多做八套衣裳,四件金饰,芍药大院、芍药小院的下人领双倍月钱,又开库房找外相头面给姐妹俩做脸等等一一细说了一遍。
叶青灵长长的睫毛狠恶颤抖起来,如受伤了的蝶,尽力的颤栗着翅膀想飞起来,却如何也敌不过翅膀上的伤口。
陶氏目标达成,心下欢乐,面上却抹着泪道,“老爷,妾身也是不得已,老爷也晓得的,阿丑那丫头当着我的面就敢喊老爷的官没二弟的官做的大,她骂蕴姐儿,蕴姐儿就得受着,如果在女人家的面子上再被阿丑比下去,那丫头还不知要如何欺负蕴姐儿呢!”
傍晚时分,叶守仁下了衙,回了主屋,陶氏忙迎了上来,服侍着他换了衣裳,洗了手,又亲手奉上叶守仁最爱的龙井茶。
她话未几,却句句说在点子上,众管事心悦诚服,昂首服从。
黄口小儿竟然也敢如此号令,欺辱于他!
芍药小院中到处欢声不断,叶青殊干脆做个顺水情面,拿出一两银子命厨房购置几桌席面,让丫环婆子在一起乐呵。
叶守仁一问,陶氏眼眶顿时红了,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老爷,妾身也实在是没体例了……”
这么长时候来,第一次有人跟她提及宁王的动静,叶青灵虽仍然垂着眼睛,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却不自发攥了起来。
三天后,众管事再次来到名尚轩,这一次,叶青殊早早便候在了蜀锦屏风后,从马管事的西郊庄子开端一一指出目前尚需改进的处以是及对伴计、佃农等应有的犒赏。
提起这件事,叶守仁的神采顿时阴沉了下去,叶守义是探花郎,他也是,只不过叶守义生的俊,不但得了天子的青睐,还得了支国公府那样一门好婚事!这些年靠着岳家提携,官做的顺风顺水。
不过是靠着一张都雅的面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