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不敢再劳动她教诲女儿,今儿就将灵姐儿和阿殊带走,她就是被人折腾的死在叶府,我也毫不再踏进叶府半步!”
叶青殊一把抓住支老夫人颤巍巍伸过来的手,双眼通红,乌黑的小脸上却一片平静到极致的宁和,“外祖母,阿丑在这”。
“女儿不孝――”
庞氏讪讪退开半步,支老夫人招手,“三太太,劳你来扶一扶老婆子”。
“阿丑,对,阿丑,我的阿丑呢?”
支老夫人推开舒氏和阮氏,猛地上前一把将她揉进怀里,悲声哭了起来,“我薄命的乖乖儿啊!”
阮氏受宠若惊,忙上前扶住支老夫人左臂,“老祖宗,您慢些走,我们府上比不得国公府,铺的都是一水儿的大理石,又划一又气度,细心绊着”。
支氏哭的软倒在地,叶青灵亦是忍不住低声哭泣了起来,叶守义又砰砰磕了三个头,“都是小婿的错,和阿清没有干系!都是小婿的错!岳母息怒!”
支老夫人悲伤之下,底子没发明叶青殊的不当,舒氏却瞧了个逼真,心头猛地一跳,叶青殊自小就喜好钻牛角尖,她是晓得的,这一下出了如许的事,只怕……
舒氏也忍不住滴下泪来,上前扶住支老夫人,“娘,您别难过了,姑奶奶晓得错了,也在尽力改了,你如果悲伤伤了本身的身子,可不又要让灵姐儿和阿殊悲伤,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昨儿姑奶奶吐血,阿殊就吓掉了魂儿,现在还没好齐备呢!您如果再有个好歹,阿殊可如何好?”
“你不信,非要嫁过来,你要嫁过来就要乖乖受着!现在人家三言两语的,就将你激成这个模样?你死了也就死了,却将我的乖乖儿吓掉了魂儿!如果我的乖乖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不被人家激死,我也亲手打死了你!”
“你是不孝!”支老夫人放开叶青殊,回身指着支氏失控痛骂,“你当初要嫁到叶府来,我是如何说的?非论半子如何,就凭他那小流派出来的娘和大嫂,今后也有的你受的!”
支老夫人狠狠一敲拐杖,“我今儿还非就得将她骂醒了!不然我老婆子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支国公看着哭成一团的老妻、女儿和两个外孙女,心中亦是不得过,长长叹了口气,开口道,“亲家公,亲家老太太,我这个女儿,我是晓得的,性子虽有些娇纵,心肠倒是好的,现在也只是一时看不开”。
支国公率先下了马车,以后便是支老夫人、舒氏和支其华兄弟,叶老太爷和叶府世人坐着青帷小车紧跟着赶到,忙上前施礼。
支老夫人说着扯着叶青灵就要走,支氏挣扎着爬到她脚边,抱住她的腿,“娘,娘!女儿晓得错了!女儿今后再也不会了!女儿发誓!发誓!”
支老夫人老泪横流,“作孽啊!我这都是作了甚么孽啊!让我的乖乖儿受如许的磨难!”
支老国公摆手,“都不必多礼,哥儿姐儿们课业重,不需陪着了,人多倒是扰了老夫那不孝女和阿殊”。
一行人穿过前花圃、前书房和两座配房,便到了主屋,叶青灵早在穿堂里候着了,一见支国公和支老夫人就红了眼眶,俯身施礼,“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舅母,表哥”。
支国公走到床前,细心瞧了瞧她神采,叹着气道,“莫哭了,别又惹了你母亲悲伤”。
支氏挣扎着滚下床,咚地磕了个响头,泣不成声,“是女儿没用――”
叶青灵抱着支老夫人失声痛哭,“外祖母息怒,母亲不晓得的,母亲也不想的,外祖母不要怪母亲!”
“这将庶子记在名下的事,半子当时也是与我筹议过的,我也同意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只我这女儿,却还要劳亲家公和亲家老太太多包涵多谅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