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摸摸她的头,“好孩子,你还小呢,不要甚么事都想着本身担着”。
直到重生而来,她才算是完整信了,不敢有忽视之心,安循分分跟着方丈大师念了七天的经,倒是得方丈大师夸了一句,“颇与我佛有缘”。
支氏吐血的模样与上辈子临死前的模样重合,让她几近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宿世,无知的、幼年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淋漓的鲜血一口又一口的从母亲口中涌出,却甚么也做不了……
说着推着支其华缓慢走了,熊孩子甚么的,现在,她真没甚么心机对付。
……
叶青殊心中虽早已有了答案,却还是没法信赖,“如果她不肯父亲纳妾,阻不了一世,三年五载的老是能行的,不,不要三年五载,只要三五个月,她怀上了身孕,有外祖父在,谁敢逼她点头?乃至,父亲,只要母亲不肯,父亲定然不会纳了方姨娘”。
“快意!”
“我曾听母亲提及过几句,姑姑生了你后,身子受损,大夫说极难有孕,叶老太太便要姑父纳妾,姑姑没有反对”。
叶青殊亲身推了支其华的轮椅,和叶青灵、支其意一起出了主屋。
叶青殊再次有胖揍支其意一顿的打动!
只颍川之行,倒是要推迟了。
就算支氏善妒成性,她也不是没有才气禁止,那到底是如何回事?
固然她还是痛恨叶守义,却也不得不承认,叶守义对支氏的确算得上情深义重,他又不是重色之人,这么多年也就方姨娘一个,还从不踏入她的房间半步,她就不信支氏禁止不了他三五个月的时候。
支氏对叶青宜姐弟均是视若无睹,她本来觉得支氏的心结定然与方姨娘母子三人毫无干系,才会和叶守义包管压服支氏将叶青榆记到名下。
“这两个月,姑姑虽还是话少,精力却还不错,母亲虽还不放心,目睹姑姑肚子越来越大,只得将姑姑送回了叶府,不想姑姑有身刚满八个月,便传来早产的动静――”
“谁晓得,姑父纳妾后,姑姑却日渐沉默了下去,母亲去看她,她也说不了两句话,母亲发觉不对,不想姑姑却诊出了身孕,母亲只当她是有身而至,将姑姑接返国公府住了两个月”。
叶守义听了,却皱起了眉头,好好的女人家与佛有缘,却不是甚么功德的。
叶青殊浅笑,可不是有缘,她上辈子被关在庵堂整整三年,现在又得诸天神佛佑护,得了重来一次的机遇,只怕方丈大师也一定有她有缘的。
“今儿,外祖母说母亲这么多年――是因着父亲纳妾?”
叶青殊又请了杭太医来诊脉,得知支氏昨晚吐出淤血,并非美满是好事,将养一段光阴就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叶青殊将支其华推到花圃中小小的水池边,此时已是仲秋,荷叶早已寥落,光秃秃的池面瞧着有些单调。
“母亲也是如许说,只想来想去,姑姑会心结难明,也只要那一个启事,只这些都是母亲的猜想之言,姑姑从未透露过半字,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叶青殊对在华世子及华潜面前刷存在感,还是很有兴趣的,当即写了复书承诺了,又去咏雪院找支氏要合适送给华潜的拜别礼。
支其华感喟着拍了拍她手臂,“别怕,我瞧着姑姑这些日子好了很多,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支老夫人没有留下用午膳,赶在午膳前分开了,叶老太爷又命将府中的门槛一一卸了下来,恭送支国公府世人分开。
支其华说到这顿了顿,长叹了一声,“母亲说姑姑当时的神采实在不像是勉强的模样,她只当姑姑是想要一个庶子抱到身边养,祖父、祖母只怕也是这么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