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歌只迟疑了一刻,就将唇凑到了那道伤口上。他微凉嘴唇触碰到陆重光的肌肤,竟有几分旖旎缠绵的意味,惊得陆重光心中蓦地一震。
他不由发笑。这半大孩子固然小巧心机,但毕竟年纪太小。十三岁的孩子,怕是情为何物都不晓得,经验起本身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少年抬开端后,染了血的嘴唇更加殷红,素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更加贵重的,另有陆重光用来照明的那枚夜明珠。那珠子足有碗口大,仿佛一小轮明月,映得洞内光亮洁白满地生辉。即便这东西放在九峦界里,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小玩意。看来那猞猁精,将陆重光照顾得很好。
“一报还一报,此事我定当极力。”陆重光承诺得利落。
“肉麻,矫情。”顾夕歌嫌恶地皱了皱眉,“你层次如此,我真忍不了。”
他本身也忍不了。一贯才情敏捷的陆重光,又被顾夕歌噎得哑口无言。
随后顾夕歌又将一个白玉瓶抛给陆重光,他稳稳接住了。陆重光眼尖,却瞧见那少年剑修左手腕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痕,似一条毒蛇蜿蜒而上。
顾夕歌饶有兴趣谛视了陆重光一刻。此人面色发白灵气衰竭,明显伤势颇重,怕是连一个凝冰术都用不出来。都到了此种境地,此人还能跟他装模作样,的确了不起。
“你若至心谢我,无妨叫我一声重光哥哥听听。”陆重光似笑非笑道,“我本来就大你五岁,倒也当得起这一声哥哥。”
“恩大于报,我倒是欠了你东西。”顾夕歌淡淡道,“事情告终以后,我帮你杀了那些找你费事的人,你先养伤。”
顾夕歌跟着陆重光走到了一个岔道口前,他的神识已然发觉到瑟狸身在那边。贰心中悄悄下了个决定,如果此人选了精确的一条路,为了还情面就毫不插手这二人的事情。如果反之,这二人就是有缘无分。
“我只晓得那小猞猁看上了你。”顾夕歌淡淡地说,“怕想叫你以身相许。”
他又将手腕凑到顾夕歌面前,安静道:“我命格独特,阳气极重,以是父皇给我起名为重光。至阳之血,可让那咒术提早几日再发作。”
陆重光刚一皱眉,就听得顾夕歌悠悠道:“她是妖修,人妖殊途。”
如此一来,倒像是陆重光触怒了易弦被赶出庙门。因而他那位大师兄又动了心机,竟不声不响从云唐城请来了三位筑基妙手,要让陆重光一辈子都回不了清羽峰。
目睹陆重光直接向东边去了,顾夕歌不由眯细了眼睛。
随后陆重光的行动却让顾夕歌大吃一惊。他摸出一把匕首,向着本身右手腕决然决然割了下去,殷红的血极快地伸展成线,滴落到地上。
陆重光出的血还不敷半碗,哪至于如此衰弱。顾夕歌盯着他看了一会,还是乖乖干起了剩下的活计。
以往陆重光逗弄那妖修少女时,也曾将猞猁逗得炸毛奔出洞去。那小猞猁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常常只在洞前迟疑踌躇一会,不出一刻定然本身乖乖回洞。只要陆重光稍稍哄上两句,就能消气。
夜明珠的和顺光芒照在陆重光俊美端倪上,映得他更加仙风道骨恍然出尘。五年畴昔了,陆重光倒是和他影象中那位明光仙君越来越像了。
顾夕歌却以问作答:“你那位大师兄,比来又找你费事了?”
错不了,又是个练虚修士。他倒不晓得这信渊山中又哪位妖王值得那些大能们如此惦记,竟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来,的确吓死妖。守门妖王更加盘算主张,整整一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避过这一劫,才算功德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