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歌乖乖低着头认错。相处千年,他天然晓得纪钧想听的是甚么话。师尊并非真要罚他,而是要他深思错误接收经历,如此才气慢慢生长。
陆重光一听顾夕歌唤出那二字,立时晓得是谁来了。他顾不得本身灵力干枯连气都喘不匀,先给纪钧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大丈夫就该如此,手握权益技惊天下。陆重光眸光闪亮如有火灼,那灼灼燃烧的是他的野心与希冀。
那孩子还是低着头,轻声说:“师尊要罚我,我天然没话说。只是我走后这三个月,师尊莫非一点也不想我么?”
陆重光心中很有几分不是滋味。就比如你每天用鱼干喂一只半大小猫,好不轻易混熟了,它肯让你捏捏肉垫。谁知有一天它的仆人返来了,那小猫回身就蹦到仆人怀里,亲密切昵拱他脖子,瞧都不瞧你一眼,的确太让人伤感了。
只为这一句奖饰,就让他感觉不管是硬拼化神妖王,抑或中了抽魂碎骨咒都值了。即便这些零琐细碎的痛苦叠加十倍来调换纪钧一个浅笑,顾夕歌亦是满足的。
“筑基一层能将剑光分化为四,很好。”纪钧顿了顿,又抚了抚他门徒的头发,“我当年筑基一层时只能分出三道剑光,只此一点,你却要比我强。”
纪钧只是淡淡扫他一眼,挥了挥手,并没有想要与他说话的意义。这傲岸至极的行动,若让其他练虚修士做来便是一种轻视,一种眼高于顶视万物为蝼蚁的轻视,不免会激起其他修士心中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