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此事为其家中悍妻刘唐氏与其老母得知,不想,适逢刘金山身故,二人忙于其身后事,遂未及过问。时至其祭辰,得知史三娘对刘金山旧情难断以后,老夫人唯恐此事败露,有损家门名誉,便伙同刘唐氏,以五百两白银为诱,劝其贴身丫环翠云,巧使花粉之计,暗害于她。本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却恰好让你遇见,看破她们的狡计。”
龙凌儿仿佛猜到贰心中所想,却也未作解释,只是颇含深意的一笑,便岔开话题,道:“实在,本日前来,是想与你知会一件事。”
龙凌儿摇着头,一副轻松落拓的神情,娇声道:“感觉有些无聊,便出门前来寻你,并无任何琐事,至于我二哥与表哥嘛,他们有事在身,没法伴随,二哥已前去都城,表哥则有要务急需措置,他们二人,已于昨日分开了新昌县,返回江宁城。”
梅常卿点点头,此事前后颠末,与他的考虑,相差无几,可有想起那惨夺性命的花粉还未知其来源,便问道:“凌儿女人可知县令如何结案,另有,她们所利用的‘尸王魔芋’的花粉,是从那边得来?”
梅常卿不再多言,表情有些沉重,狗血的感情纠葛上演,三位女子是以殇命,执念,欲望,仇恨才是悲剧的本源,是‘尸王魔芋’过分暴虐吗?非也,杀人的不是花植本身,而是民气……
就如许,本来鉴定为不测的枫岭白骨案,因为梅常卿的参与,变得波澜复兴,旁生枝节,直到此时,才算是灰尘落定。
接下来的日子,此案必以迅雷之势传遍新昌县周边,乃至于行都江宁府,城中的达官权贵们也会群情纷繁,毕竟,以花植为饵,行杀人之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而新昌县‘常卿花坊’的店主,梅常卿梅公子也必然申明鹊起,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龙凌儿倒没觉出有任何的不当之处,诘问道:“休要岔开话题,你猜猜,谁是凶手,谁是主谋?”
“哈哈,总算有你猜想不到的事了吧?”
“啊?”
龙凌儿一时难以平复心境,神采全无变更,不自发的鼓掌奖饰。
看着龙凌儿三观尽毁的神采,梅常卿笑道:“这些都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倒是究竟如何,当然还是凌儿女人你探听到的最为精确。”
尽力的摇了点头,龙凌儿总算醒过神来,先容道:“的确如你所说,受害的女子,乃是庐州府春香楼的头牌女人,名叫史三娘,两年前,刘金山前去庐州,巧遇此女,惊为天人,而后帮其赎身,养在了外宅。
“梅常卿”
龙凌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目圆瞪,眉头微皱,满脸的不成思议,诧异道:“莫非你早已晓得?”
梅常卿身躯一震,转头一看,倒是麻花辫,黑衣劲装的龙凌儿。
“嘶……”
梅常卿稳稳心神,却见龙凌儿正孤身一人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娇笑着不断的挥手表示,额头和两鬓挂着汗珠,脸颊微微泛红,想来是顶着骄阳,仓促而来,乃至香汗淋漓,有些热意。
“凌儿女人,夏季炎炎,你仓促赶来,但是有甚么要紧之事?为何不见龙公子与柳公子,莫非他们未曾与你一起外出?”
那么,一个痴情于刘金山的妙龄女子,遭受这般景象,会是他的甚么人呢?答案岂不是呼之欲出,当然是其暗养的外宅夫人!
“呵呵”
梅常卿见龙凌儿热忱满满,香汗淋漓的来到花坊,向本身奉告白骨案的成果,也不好失了她的兴趣,便应道:“好吧,我猜……凶手定是亡者的丫环或是贴身伺婢,而主谋,无外乎刘府中人。”
“是凌儿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