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日狼固然日去,别打我老姐主张。对了,我老姐将来出嫁,你要凑分子,你也要筹办一份嫁奁!”
韩安然把苏达素石拉坐下来,接着道:“但最首要的启事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原有的那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快保不住了。以是就算此次不反,他们迟早也会反。”
“两三千应当有吧,都是银钱,不是铜钱。”
现在这个大唐真没“彼苍大老爷”这一说法。
“记不住渐渐记。”韩安然挥手赶走一只嗡嗡乱飞别提多烦人的蚊子,顺手拔来一根不晓得叫啥名的野草秸秆。
“他们是有地盘,有兵,有仆从。朝廷也确切不管他们的内部事件,乃至不要他们的户籍,不收他们的税。但边军驻守在这儿要用饭,要屯田。”
苏达素石跟他一样没心没肺,猎奇地问:“疯子,诚恳交代,你究竟存了多少钱。”
“你们唐人真坏。”
“她如何就变成了你姐,疯子,你是不是又喝高了。”
“我靠,这也能够!”
“那又如何?”
他俩凑到一块儿喝酒会喝到烂醉如泥,他俩斗起嘴也是没完没了。
既然她现在是韩家人,有些事不能瞒着她。
可大食呢,你不招惹他们,他们还是会来征讨你们。你父汗如勇敢不对他们昂首称臣,那等着你们的就是残暴殛毙。”
吐蕃赞普十几年前就把高原各部给征服了,这些年对摆布四邻虎视眈眈,一向在蠢蠢欲动。
“爹在信里还说了啥。”隐娘拿起刀抱在胸前,手里没刀内心总感觉不结壮。
“我韩安然是要面子的人,并且就这么一个姐姐,老姐出嫁如何也得购置百十车嫁奁,折成银钱不能少于五千。”
苏达素石不解地问:“那是因为啥?”
“那也不能像个种马。”韩安然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嫌弃。
“没错,但黑衣大食的拳头不敷硬。”
都甚么时候了,他想的竟然是钱……
韩安然吃东西一如既往地讲究,取出小刀剃烤黑的部分,撕下一小块,拔着鱼刺说:“老天保佑,我爹千万别出事,不然不但没人赢利给我花,连我藏在院子里的钱都不能归去拿。”
苏达素石哈哈笑道:“疯子,你喝高了吧,那帮土鳖能跟大食比?”
……
监军老爹这是交代后事啊,难怪别离时他神采凝重欲言又止……
“有嫁奁……疯子,你筹办给她多少嫁奁?”苏达素石顿时来了兴趣,咧着大嘴嘿嘿笑。
……
苏达素石见他不像是在开打趣,转头看看隐娘,踌躇了一下,递上一串烤鱼:“姐,吃鱼。”
“男人汉大丈夫,谁没几个婆娘。”苏达素石不以为这有多丢人,说的理直气壮。
“爹如果出事咋办?”
韩安然对付了一句,转头看向隐娘:“姐,我爹你是晓得的,他没几个钱,硬气不起来,只能用收养女来回报你。
“我不这么说,莫非要盼着咱爹出事?”
韩安然抬开端:“轻视你咋了,老子还鄙夷你呢。”
“你说慢点,我记不住。”
韩安然笑了笑,接着道:“那些人固然要上交一半收成作为田租,常日里固然要服徭役、要交各项冗赋,但只要不懒不笨总能混饱肚子赡养妻儿长幼,不像当仆从啥也没有乃至朝不保夕。”
苏达素石明白了,喃喃地说:“部下仆从都想跑,他们天然不会承诺。”
“啥事理?”
“算啥?”
“是因为你们那雪部离我们大唐太远,离大食太近,并且大食比我们大唐狠多了。你们只要不招惹我们,我们不会征讨你们,还让你们朝贡占便宜,跟你们互市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