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父子,当年既然能领九大国公之首,自有不俗战绩。能搀扶延庆帝登临君位、苗氏稳坐后位,自有不凡心机。苗家人,把一个忍字归纳成绝代悲歌,赚足了南楚人的怜悯泪。
延庆帝扫过世人:“信王,安国公,你们都是卫国公的老熟人,无妨前去看个究竟,这位起兵谋逆的卫国公,究竟是人,还是鬼!”乱军阵前,信王死于流矢更好。
延庆帝摆摆手,有内侍上前递给那御林军统领一杯茶,待他喝完又续一杯。
十六年前,西戎五十万雄师侵入南楚,西部边防五军都督弃城而逃,二十万西疆边军死的死逃的逃,溃不成军。沈凯川带领五万北疆边军截杀西戎雄师。杀敌二十万,杀俘二十万,西戎金家王朝今后一蹶不振。战后,传闻西部边防五军都督死在沈凯川剑下,当时国基不稳的延庆帝把西部边防交给了苗皇后的兄长卫国公。
不一刻,但见四名执事僧押着一人推推搡搡走过来。
兔死狐悲,若非他与老妻平生无子,只怕落得与卫国公不异的了局。安国公内心唏嘘,还是老定国公聪明,把嫡宗子养成满脑筋肌肉的莽汉,却又给他娶回一个夺目无能的老婆,将嫡长女嫁去镇北侯沈家,更早早地遣出孙辈散到各地军中。因而,妇人当家的定国公府得以日渐淡出延庆帝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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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庆帝压着内心的焦炙,瞅着那丑恶不堪的癞头哑僧,问执事僧:“大师说他是个哑僧,朕如何向他问话,大师倒是明白哑巴的手势?”
人们的目光全都落到了癞头哑僧的身上,不由自主倒吸了口寒气。
但是,盯着南楚帝位的眼睛,远不止一双。鹬蚌相争,谁是渔翁呢?
苗皇后被禁足今后,西疆边军时有奏折,将士逃营十有一二,卫国公身后,将士逃营更是达到十之五六。彼时,延庆帝正专注于朝堂上的比赛,命令西部边防五军都督收缩防地,将西北部边防移交给北疆沈凯山。
西部边军主力!长亭表里君臣的脸齐齐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