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勍克日里去了赌坊,顾安宁能晓得还很多亏苏锦,有她在外,她想探听些甚么事儿轻易多了。
荣家都尉过三代,到现下的荣家恰是第三代,现在式微了,旁支们也没了依托,天然是另寻去处。
荣氏听她这般一说,愣了愣神,转而屏退了屋内的丫环,连同青釉也都退了下去,等屋内就剩两人时,荣氏这才朝顾安宁道。“二嫂有一事想托了你,不知你能够应下,倒不是甚么大事,只是你二哥这些日子可贵返来,我这身子又虚着,听了一些风言风语。”
荣氏说着,接了红玉递来的手帕擦拭了嘴角,虽是病美人,却也是透着大师闺秀的气质,这点,在北院一房看来,庶出比不上,嫡出更是比不上荣氏。
荣氏身子不好,难能下床出门走动,红玉瞧自家少夫人一日比一日衰弱,灌了再多汤药也无济于事,私底下问了李大夫,晓得心中有疾乃是芥蒂。
顾安宁虽不懂朝中之事,倒是忍不住有些唏嘘,大家都道出人头地唯有仕进,可眼下看来,仕进也并非好。
锦盒内的东西是甚么,顾安宁也没看,这是荣氏给她的东西,说了几句话后,荣氏也没再闲谈的意义。
靖州葛家,顾安宁没甚么印象,点头道。“这事儿是小事,二嫂即便不劳烦安宁定也能送去,既然是开了这个口,安宁交代人送去便是。”
路过抄手走廊的假山时,正瞧着二少爷顾安勍出去,走的仓猝似是没瞧见顾安宁过来,腰间挂着的布袋子鼓鼓囊囊,也不知是装了甚么。
传闻,绿快意是当今皇后娘娘与荣氏有过一面之缘,在她出嫁前几日便赐了这绿快意。现下将东西送来西院,启事是再明白不过了。
即便是她本身也得想想完事都得先自保其身,先是因为去了南院后,长脸长分量,才一味的对着北院行事。
到四月二十六,荣家大老爷定了私吞朝廷赈灾银两的罪名,因已抄家,其荣家大小官员都被撤职。
顾家的三老爷和四老爷均是官,在朝中讨情,圣上彀开一面,不念功绩念苦劳,极刑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