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虽是老夫人跟前的丫环,可儿人都晓得也是老夫人当作孙女来看的,吃穿用度不必嫡出女人差,此人瞧着出挑,心机也是小巧八面,上到老夫人,下到府里服侍人没人说道她的不是。
顾安宁不是没分寸,初来南院时总该走这一步,后边青釉在北院时她是不该去的,如果回了院子歇着,这订婚的事儿想必也不会焦急了。
玉奴手里拿着小巧小巧玉瓶,见着她,青园赶紧道。“本来是玉奴女人,请进。”
听的这话,顾诗韵眼里闪着笑意。“瞧你这小家子气,都是姐妹们何来分你我,你就是…”
虽无碍,但归去后,双腿也有些浮肿,青竹赶紧去打了热水来给女人泡脚,白净小巧的双脚都红肿了,青竹忍不住道。“女人也真是,常日里八女人总对女人不满,像是欠了她似的,这回女人又何必去帮她,反倒受了连累。”
顾安宁一脚还没踏进书院,随后而来的顾诗韵唤了她一声,道。“过几日休沐,你可要出去玩耍,庆瑭宅的表妹本日托人来给捎了话。”
顾安宁瞧了她一眼,不由道。“让你送畴昔便送畴昔,如果她不收,你再拿返来便是。”
“我就不出来了,这是老夫人让我送来的药膏,药效极好。”
正月月朔顾安宁那日病了,让人往各院都送了东西,唯独没送北园去,二夫人虽晓得顾安宁是想隔阂了柳姨娘,可如此一来,反倒让人话诟了南院。
听了这话,青园脑袋也转不过来,老夫人是怎的晓得她要去药房呢,伸手接过玉瓶便道。“玉奴女人亲身送药过来,哪能不进屋呢,快出去坐坐才好。”
二夫人待顾安宁故意,顾安宁内心也明白。
说罢,任由顾诗韵挽着她的胳膊,两人进了书院,顾安初在内里早就瞧着两人在门外说话,见顾诗韵落座下来,忍不住闷哼一声,手里的墨块啪嗒一声摔成了两半。
在这书院内,三少爷与四女人一同听讲,四女人顾墨心平时不爱说话,与顾安初也不熟道,顾安初平时爱挖苦人,当初发蒙时还指着顾墨心的鼻子说她脑袋装的稻草。
青竹点了点头,总觉着这镯子不该当送畴昔,瞧青釉与女人出了门,回身去将拿了锦盒送去北院。
顾安初咬了咬牙。“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忘了背书吗!”
顾安初撇了她一眼,有些发酸道。“现在连与我靠近的人都与顾安宁靠近了,今后岂不是我也得去奉迎她?”
等先生走了后,顾诗韵赶紧走了过来,道。“安初你也真是,让你归去背书,你倒是顾着玩耍去了。”
返来后,去书院之前,便交代了青竹将龙凤镯送去北院给二少夫人。
先生面色严厉,没有半点打趣之意,顾安宁微微一愣,只好认命的走了出去,顾安初有些抱怨的瞧着顾安宁,出了门外时才道。“帮人也都不会帮,该死站着,别觉得我会记取。”
顾安初红了眼眶,围委曲的直掉眼泪。
顾安宁倒是无碍,虽站着也走动很多,青釉传闻女人被罚了就来书院接人,这会下了书院,赶紧上前搀扶着。
顾安宁盯着顾安初,瞧她四周瞧去,却没人能开口帮她,忍不住将昨日练字的宣纸往桌前微微推了推。
“女人,这镯子不是老夫人给女人的呢,怎又要送去给北院二少夫人?”青竹有些痴顽,想不明白。
顾安初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当初姐姐哥哥们阿谁不是疼着她。
“你…”
这话倒对,点头道。“那就多谢堂姐相邀了。”
听了这话,顾诗韵本想说话安抚她一番,谁知顾安初直接站起家坐去了三房四女人身边,三房嫡出两个女人,大出嫁好几年了,别的是两个过继来的庶出少爷当着嫡出养。